车子到了医院,我看着他,我说:“到了,你兄弟在那呢?”
他下了车,低下头,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带着我们上楼去,我们跟着他,很快来到了病房,我站在外面,看着里面有一个人,很瘦,大概只有六七十斤,他趴在床上,很痛苦。
我看着这个画面,眼睛一下就红了,我看着他走进去,站在病床前,那个男人喊:“让我死吧,我活不下去了。。。咳咳咳。。。”
我看着那个胖子,他擦着眼泪,我转身就走,没有多看一眼,铁棍看着我,说:“真想给他一枪,这种人活着也是遭罪。”
“你,你站住,你,你不找我麻烦了?”
我听到他的话,我说:“明天晚上八点,来春城找我,要十万块钱就来,不要就他妈的拉到。”
我说着就快速的离开医院,我以为他是骗我的,但是没想到他真的有这么一个兄弟,而这个兄弟,还跟我的爷爷那么像。
我知道,尘肺病,已经到了最晚期了,我还记得我爷爷当时痛苦的样子,不能站着,不能躺着,只能趴在床上,不能吃,不能喝,只能喘气,咳嗽,得了尘肺病,就只有等死。
车子回到了老街的房子,铁棍进门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不说话,我走进卧室,坐下来,我看着啊蕊,拿着白色的烟土,用纸包裹起来,坐在床上抽了起来,我看着心烦。
“你会死的。”我说。
她看着我,她说:“死?我现在比活着好吗?”
我看着她,她越发显得冷静,但是很快就把烟给灭了,显得很烦躁一样,她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似乎他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好,所以内心很矛盾。
我没有说什么,拿着烟,抽起来,明天晚上,要去砸场子,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不一定能做好。
但是我一定会去做的,野狗对我的伤害,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那个贱人对我做的,我也会十倍百倍的找回来,我算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吧,虽然我穷,我自尊心还是挺强的。
啊蕊走过来,脱掉衣服,坐在我身上,我说:“干什么?”
“我不抽,我还能干什么?你告诉我?”啊蕊问我。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呆滞,我很厌恶,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还算是清纯,还算是个女人,但是现在越来越像是个鬼了,人的转变,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一瞬间,就变得不认识了。
我把啊蕊推到在床上,她的头发披散着,我侧卧着,不想搭理她,并不是我厌恶她了,只是,觉得不想!
过了许久,我转身看着啊蕊,她只是犹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突然,她说:“我也想活的像个人样,但是我能吗?你能吗?”
我看着啊蕊,我说:“我马上就能活的像个人样了。”
她看着我,笑了起来,脸色惨白,但是有种病态美,她也转身,我们两面对面的看着,我们没有人说话,只是面对面的看着,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能够闻到彼此身上的气味。
她说:“我只是,只有有点矛盾,有点不开心,我希望有人能开导我,我也是个人,是个女人,虽然我出身低贱。。。”
我用吻堵住她的嘴,她一下子就爆发起来了,翻身扑倒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激动的亲吻着我。。。。。。
人的压抑是很可怕的,她非常需要宣泄,她推倒我,俯身下来,用一切的热情来包裹着我,用火一样的欲望来燃烧我,她很直接,很痛快,把自己需要的,渴求的,都先表现出来。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
肉体能满足人的欲望,能缓解人的紧张与疲劳,能让一个颤抖的人平缓下来。
这一觉,睡到了几点,我也不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我以为我会迟到,但是当我看到时间的时候,就松了口气,才三点钟,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
阴沉,雨季的尾声,大雨似乎还不愿意停歇,开始肆无忌惮的下着,外面下雨了,我穿上衣服,拿出来一根烟,抽了起来,我看着啊蕊,她纤瘦的身体蜷缩着,她把头发撩起来,然后朝着我招招手。
我坐过去,把烟塞进她嘴里,她贪婪的抽了几口,然后又还给我,我看着她吐着烟圈,就亲吻了过去,过了一会,我看着她,我说:“把店里的女人管好。”
她有些厌恶,但是还是点头,我知道那些女人对他来说是个阴影,但是,我现在急缺人手,我必须有人帮我。
我站起来,走出去手机就响了,我看着是薛毅的电话,我就接了,我说:“喂,大哥。。。”
我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雨声,看着外面,都在下雨,薛毅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眯起来眼睛,我早就准备好了。
“好了,大哥!”
今天晚上,我就要痛打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