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程飞,他冷冷的瞪着我,突然,他冷冰冰的说:“你撒谎。。。”
我听着,就很惊讶,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撒谎的,我有点慌,但是我没有说话,而是冷静的看着他,他说:“程英怎么会跟你是朋友?你是外族人,你只能当狗。”
我听着就松了口气,我点头,我说:“我想跟他做朋友,所以。。。”
“哼,你不懂我们景颇人,我们是被抛弃的一族人,除了我们自己的族人,我们没有朋友,我们要战斗,要建立我们自己的国家,要所有抛弃迫害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景颇人的厉害。”程飞冷冰冰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景颇人所居住的地区,在七十多年前,还属于内地,但是因为当时战略需要,他们被迫划分给了缅甸,最终导致了有一半生活在那边土地上的景颇人失去了国籍,他们不愿意加入缅甸,又无法回到内地,所以他们只好战斗了。
我说:“我知道,你们组成了克钦军嘛,你们会成功的。”
他看着我,眼神很恶毒,他说:“哼,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成功?成功什么?哼,为那群少数的软弱的混蛋战斗吗?不可能的,他们打打停停,根本就没有决心建立一个国家,只是想在那个贫穷之地获得特殊的地位而已,阿爸早就看透了,所以,我们这一族人才走出来而已。”
我点了点头,我并不了解他们这一支人,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口中的阿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个有智慧的人,他把缅甸的反叛军看的很透彻,那边的反叛军,就是一盘散沙。
程飞坐下来,我看着那个女孩被拉出来,程飞说:“啊蕊,带她出去,我要她明天,心甘情愿的出去做生意。”
啊蕊点了点头,就让人拖着半死的女孩出去,我舔着嘴唇,有点无奈,现如今这样的社会,还有这样惨淡的事情,真的让人发指,但是,这就是边境,那些被骗过来的缅甸女孩,要么卖肉,要么死,很惨。。。
“你想做我们的朋友?”程飞说。
我点了点头,我说:“是的,朋友,我是个混混,没有人保护我,经常被人欺负,今天又被那个富二代给打了,你看,身上都是伤。”
“哼,你很聪明,知道寻找靠山,我们这一族人,很庞大,在缅甸为着自己的自由而战斗着,你知道克钦阿坝山游击队吗?”程飞问我。
我摇了摇头,他笑了起来,说:“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就是那个游击队,什么人都杀,什么货都抢,什么赚钱,我们就做什么,你觉得,我们是坏人吗?”
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说:“不知道,这世界,好人跟坏人,很难分的清楚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很聪明,说话很好听,我从小,就吃不饱,我七岁,就拿ak去战斗了,我的父母,都死在了战争中,我的阿爸告诉我,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为自己的肚子而行动的人,所有的崇高理想,都建立在吃饱肚子上。”
我点了点头,缅甸战乱很严重,能吃饱饭只是上流社会的人才能做到的,在底层,平均日新一美元的人民,都生活在苦难中。
“我跟程飞是兄弟,他的父母跟我的父母一起战死,我们在族裔里面一起挣扎着生存,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为此而自豪,但是阿爸很质疑我们,有一天,我生病了,阿爸就把我丢到丛林里,你知道,缅甸很缺药的,生病了,就只有等死,阿爸的药,需要给重要的人使用,所以不能给我用。。。”程飞回忆着说着,他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表情。
我没有说什么,看着他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
“他要程飞杀了我,看着那个水桶了没有,他就让程飞在水桶里把我闷死,程飞不愿意,他就亲手做,把我丢在水桶里,我拼命的挣扎,哭喊,都没有用,只有等死,但是阿爸给了程英一个选择,可以他死,然后来救我,程英选择了救我,所以我就活下来了。”程飞平淡的说着。
虽然他说的很平淡,但是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我知道,在恶毒的人,也只是对被人恶毒,他们自己也有自己感动铭记于心的事情。
程飞冷笑起来,他说:“程英并没有死,而是被送到了内地,他要在这里生存,赚钱,每年为当年的债而送很多钱给族裔里,我才得以活下来,现在他消失了,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告诉我,那个富二代,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我看着程飞狠毒的脸色,就哽咽了一下,我知道,刘瑾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