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咬牙。
现在一切终于明了了。
顾允醉在“银河”这个扭曲黑暗的地方成长,人格已经扭曲,对“银河”以及“银河”背后的泽洛家族恨之入骨,却又畏惧到了灵魂里。
他完全不信任R国警方,看似信任中国警方,但实际是,对泽洛家族的畏惧,深刻地影响了这种信任。
他认为自己一定会借中国警方的力量消灭“银河”。
但如果不行呢?
如果“银河”还是只断掉一条触角呢?
他不肯再充当“银河”的武器了,有个人与他有一模一样的身世,同样聪明的大脑,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经历那么相似。
但是那人活在阳光下,他在阴沟里。
这么多年,他已经嗅够了阴沟的味道,他渴望自由。
只有柳至秦的到来,能给与他自由。
“走吧。”顾允醉给枪上了膛,枪口对准花崇,“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看看。”
花崇没动。
顾允醉笑了笑,“你还有能力反抗我吗?花崇警官,我需要提醒你,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件武器,泽洛陈的那些药让你失去战斗能力,现在你就像个刚从麻醉台下来的病人。”
花崇胸膛渐沉。他使不出力,脚步虚浮,手无法紧握,这种身体条件下,别说与顾允醉近身格斗,就是站在面前的是个瘦弱少年,他都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顾允醉将枪抵得更近,“走吧,不远,就在这个隧道的尽头。”
周围的水滴声似乎更重了,花崇沉住气。此处阴森寒冷,他背脊上却出了一片薄汗。
柳至秦已经来了吗?就在上面的雅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