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点头,“综艺必须经过审核,Z先生的结局不可能好,但这个结局的处理很生硬,就是花队说的敷衍。”
海梓说:“我想给你们说的也是这一点,施厘淼其他几期节目,但凡是血腥程度爆表的,都会设计一些正能量的小反转,唯独这个没有,直接让Z先生遇上事故。”
花崇将进度条往回拉,停在Z先生最后一次杀戮时,重放,再重放,“我认为这里就是结局,你们注意到了吗,这是气氛达到顶峰的一段。站在导演的角度,停在这里,故事就已经完整。”
柳至秦说:“可她必须加上最后一段。她不想让Z先生死,反应在节目里,就是剧情上的敷衍。”
海梓一拍脑门,“你们说得很有道理啊。”
花崇笑了笑,“其实你想说的和我们差不多。”
“嗐!想说的差不多,和说出来的差不多,这两者之间差远了。”海梓看向裴情,“我们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我就表达不到这么精准。”
裴情哼了声,“你自己语文差就行了,别带上我。”
“你闭嘴!”
“我不。”
两人骂骂咧咧离开了。
“我打算去一趟施厘淼的老家。”花崇点开日历,“既然现在有一条模糊的思路,那就该让它变得清晰。施厘淼基本算是斩断了与家庭的联系,但她如今的性格和行事方式,很可能受到家庭的影响。有几个地方我很在意,目前还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柳至秦拿过花崇的本子,上面一片鬼画符。
有趣的是,他早已看懂了花崇的人,却不管怎么努力,都难以看懂花崇的字。
花崇正儿八经写字时,那字还挺像样,但这种一边理思路一边写的,简直像非人类语言。
“一个是在被农家乐老板骚扰之后,她自行消化了,一个是得知刘孟茄想请她帮忙杀人,她虽然拒绝,但下一次见面时,还带刘孟茄去吃饭。”花崇微拧着眉,“这都太突兀了,一个成熟的职场人,确实应该懂得应付不同的人和事,但她应付的方式超过了‘成熟’的范畴,实际上是一种无底线的妥协和退让。”
“明天出发?”柳至秦问。
花崇道:“如果能走,我现在就想出发。”
柳至秦轻笑,“工作狂花队又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