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心,跟着屠副佐,他不会亏待你,若是耍什么花样,无名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无莽倒是对屠副佐忠心耿耿。
在他的面前,我自然也是连连点头,告诉无莽,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如今唯一能够庇护我的就是屠副佐,所以,我对屠副佐绝对是忠心不二。
无莽听了之后,淡淡的点头,不过目光却是挪到了我的身后。
“你背后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背上还有伤么?”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之前被陆恒明追杀,差点就死了,这伤口太大,还没有愈合。”
“把衣服脱了。”无莽对我说道。
我愣了愣,在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脱衣服?
正迟疑自己,突然隐约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低低的脚步声,想必是屠副佐来了。
于是,把心一横,索性将后背的衣服给全部撩起勾在前方,挡在胸口的位置。
无莽原本面色很平静,不过,一看到我后背上的伤之后,顿时吃了一惊:“这么大面积的伤口,你居然还能挺着给屠副佐办事儿?”
“屠副佐的命令,我哪怕是死也不会违抗。”我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
“屠副佐?”我故作慌张的将要将这衣服放下,屠副佐立刻抬手示意我别动,然后走到了我的身后,看着我后背上的伤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能撑着,体质算是不错的。”说完就从药箱子里拿了消炎药水亲自给我上药。
药水倒在伤口上钻心的疼,我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屠副佐给裹上纱布,对我说:“你还是休息几日吧。”
说完,又看向了吴莽:“一会儿,带她去一楼的“堂屋”吧。”
“是!”吴莽应了一声,我则是完全不知道堂屋是什么地方,因为每一次来这里,他们都是直接将我领到二楼的,楼下好像就只是有一群喝茶聊天的闲人。
“屠副佐,那陆恒明没死,肖东估计已经?”我还想跟他说说肖东的事儿。
结果他摆了摆手:“事情我都知道了,该死的陆恒明,是我小瞧了他。”
屠副佐说完,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示意无莽带我下楼。
无莽扶着我走出房门,我一边朝着楼下走,一边询问无莽,“堂屋”是什么地方?是包厢么?
“给你养身子的地方。”无莽说着还示意我慢一些。
我一边走,一边朝着楼下的桌子扫去,现在最多也就六点多,可楼下已经来了几个客人了,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话。
无莽扶着我,朝着一楼左侧的走廊边上走去,这里并排一共有十几个房间,而且,房间里还隐隐的有女人低低的哭喊的声音。
“这里头?”我的心中骤然一紧。
想着屠副佐该不会是看穿了我,所以,让无莽送我下来受刑吧?
里头的女孩儿喊的凄厉,无莽的表情却很是平静,带着我走到了这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他推开房门,我看到了里头四面墙上全部都是小抽屉,好像是中药店里的药柜。
而一个女人正坐在这房间里,手中拿着一本医书看着。
听到脚步声,她抬了抬眸子,我一怔,这不是王百草王前辈么?
那个淡泊名利,住在荒郊的好心神医?她怎么会在屠副佐的茶楼里,难道他们是一伙儿的?
我没有开口叫她,她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愣,想必是认出我是谁了,不过也并不与我说话,表现的如陌生人一般。
只是淡淡的问了无莽一句:“又是养身子的?”
“没错,您帮忙看看吧。”无莽示意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王百草伸出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你这身子岂止是虚,根本就是亏空的一塌糊涂。”她说完,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无莽:“你去准备点,新鲜的阴血做药引子吧。”
“好。”无莽应了一声就朝着门外走去。
此刻,这屋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王百草。
她倒是一脸的自在,并未表现出被人看破秘密的不安。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么?”她一边在白纸上写下方子,一边问我。
若是之前,我必定是要问的,不过现在我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这与我何干?”
王百草手中的笔顿了顿,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年轻人,就是不能太好奇了,因为,好奇心重的人,死的总是快一些对么?”
她的嘴角上扬着,有些狰狞,跟之前那个隐居的医者,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