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味儿莫名的带着腥,但也并不是难以下咽,而且,秦凌说是炖了四个小时的补汤,我便觉得不能浪费,一口不剩的全部都喝的干干净净。
“林小姐,今天还是在别墅休息吧。”见我喝完了秦凌看了一眼大厅外头对我说道:“这眼看着也要变天了,而且,车子开到市区也要一两个小时。”
被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
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坐着,本想要给郑伯去个电话,问问二姨姥现在的情况,不过仔细想想,大家现在都应该都在忙着照顾二姨姥,我还是别添乱了,好好的在客厅里等着。
“孙少爷,你怎么回来了?”正起身准备上楼,就听到外头传来了叫声。
孙少爷,那就是白流年,白流年回来了?
我朝着大门外看去,果然,看到了白流年匆匆下了车。
“白流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看着白流年发紫的嘴唇问道。
“走,跟我去一趟医院。”白流年对我说。
“是不是二姨姥出事儿了?”我看着白流年问道。
白流年没有跟我解释,拽着我的手就朝着外头走,我小跑着跟在她的身旁。
郑伯坐在驾驶位上,刚刚就是他送白流年回来的。
“开车。”白流年将我塞进车里,然后猛的将车门关上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话啊。”白流年一声不吭,我心里很是着急。
“老太太快不行了。”郑伯抢在白流年的前面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手术非常成功么?”我茫然的看着郑伯。
郑伯摇晃着脑袋,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白流年的眉头紧蹙,嘴里却低低的说了一句:“有人在搞鬼。”
“有人在搞鬼?”我狐疑的看着白流年。
白流年点了点头:“你二姨姥从面相上来看,寿数至少在九十以上,就算是死,那也是喜丧,绝对不是病死的,可是偏偏,手术之后,她的情况就急转直下了。”
“可这,也不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啊。”我不知道为什么,白流年会说的如此笃定。
“她的脖子后头出现了黑色的印记,应该是有人一直在她的身上下咒,现在,她刚刚动过手术,本就元气大伤,对方又催动符咒,直接导致了她昏迷不醒。”白流年看起来有些急。
其实,人心都是肉做的,别人对你好,你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多多少少都会记在心中。
白流年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可内心却是一个温暖的人。
“那你这么着急的来找我,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还是?”我望着白流年,想着,他让我过来是给他帮忙,还是让我见二姨姥最后一面。
“你二姨姥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今晚我会在病房里守着,你在病房门口,今夜子时,勾魂使者会到病房门口寻找你二姨姥,到时候,你给它指路便是了。”白流年对我说道。
“嘭!”的一声,白流年的话才刚刚说完,郑伯就把车开的撞到了一旁的树上。
我的身体猛的超前倾斜,如果不是白流年紧紧的抱住我,我很有可能直接飞到前头去。
“对不起,孙少爷,林小姐,你们没事儿吧?”郑伯慌张的转过头来看我和白流年。
看他一脸愧疚的样子,我赶忙摇头说没事儿,郑伯却依旧非常的自责,说他光顾着听我和白流年说话了,没有好好的开车。
“只是,孙少爷,您,您,说的都是真的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赶紧请虚于大师过来吧。”郑伯一直跟在二姨姥的身旁,对于那虚于大师想必也很熟悉了。
白流年却是冷冷一哼:“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搞的鬼,他的道行不低,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雇主身体有异,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咒就是那个虚于下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郑伯立刻摇头:“那虚于大师是我们老太太花了重金请来的,一直以来我们都给丰厚的报酬从来不敢怠慢,他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的要杀老太太。”
“是不是无缘无故,现在还未可知,你还是快点开车吧。”白流年对郑伯说道。
郑伯眉头紧蹙,但还是听白流年的话发动了车子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我们三个人各怀心事,都沉默不语。
到了医院时,外头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我们从车上下来,白流年抬起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就拉着我进了医院。
二姨姥已经被转移到了四楼的重症病房,这个区域配有陪护室,是可以让家属二十四小时看护的。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