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甩开手头的政治经济学论文,问她:“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好,”林知夏盘点道,“我确定了研究方向,提交了助教申请,第一次亲手做了晚饭……”
“什么晚饭?”
“糊掉的西红柿鸡蛋面。”
真可怜。江逾白心想。
林知夏绕过了晚饭的问题,直接问他:“对了,明天下午你没课,要不要来办公室和我一起学习?”
林知夏把办公室当做了一个私人场所。在她看来,那一张办公桌很长、很宽,和图书馆的桌子没有丝毫不同。
江逾白只问她:“你一般几点去办公室?”
“早晨八点。”林知夏答道。
江逾白说:“明早七点半,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
林知夏后知后觉:“你有事找我吗?”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格外低沉有磁性,她听见他承认道:“想见你。”
每一个字都如同蛊惑人心的魔音,贴着手机的左耳微微发麻。她勉强镇定地回应道:“明天见。”挂断电话之后,她抱紧枕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他,想他吐露心迹的每一句话。
在这个清冷湿润的雨夜,异于常人的记忆力帮助她重温与他共处的每一幕场景,此时的情感与彼时的回忆交融,令她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