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哗啦啦的声音让这些小鸟眼睛都直了。
“粽、棕熊?”
令月又加了一句:“提供消息的也算,可以给一小把。”
呜呜呜,太香了太香了!
小小的脑袋被香喷喷的美食占据,它们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让自己思考,就在这是,一只黄鹂鸟突然出声:“我知道,我想到了!”
“前段时间我在家里照顾小鸟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大熊吼叫,就在西南方向,后来,我听丈夫说,有一头大棕熊狂奔进了绵云山脉,当时可吓死我了呢。”
“哇,你孩子现在都离巢了,那都长时间了?”
“你这么说,难道你知道?”黄鹂鸟冷哼一声,看着它。
小山雀骄傲地说:“我当然知道!”
“我看见那头棕熊,它直接进了深山老林,就在前面好几座山头里!但是现在好像不见了。”
令月听得皱紧眉头:“不见了?”
她忽然想起,绵云山脉其实是分割南北方的分界线,长达几千米,里面崇山峻岭,奇路险峰不计其数,范围更是大得惊人。
前面几次,她们只算是在中外围打转,真正的腹地,那是连路都没有的。
难道熊西已经跑到山脉深处?
这样就不怪警方派出那么多人,只找到一些模糊不清的踪迹,迟迟找不到棕熊,因为就连她自己,也要耗费很长时间。
就在这时,大树突然出声:“不,那只棕熊并没走到山脉深处。”
令月仔细一看,是只灰扑扑的夜鹰,正趴在大树上,兼具伪装性和迷惑性的羽毛完全和树皮融为一体,它看向令月,因为昼伏夜出的习性,看起来像个懒倦的老者。
令月:“你见过那只棕熊?”
“不只见过,我还看到了全过程。”
夜鹰慢吞吞地说着:“那只棕熊可真倒霉,它在一个深夜到达我居住的丛林附近,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刚安好家,准备休息呢,当天晚上,它就被猎人偷偷潜入洞穴,抬走了。”
“当时我正在吃一种很好吃的小虫子,趴在山洞前的树上一动不动,看到了全过程。棕熊还想逃跑,被那些人射了足足三枪才放倒,太可怜了!他们抬着大棕熊离开,嘴里嘟囔着是把它吃了,还是卖掉。”
“我被吓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离开,后来,就不知道了。”
令月:“……”
确实很倒霉。
但她最紧张的还是棕熊的下落,吃掉了还是被卖?令月隐隐产生一种预感。
她郁郁寡欢地将之前的报酬送给鸟儿,吃不掉就用一种大树叶打包,挂在鸟儿身上,最大的是夜鹰,那可比它身体还要大,对于鸟儿来说,这就是甜蜜的负担,不少鸟儿羡慕地看着它们。
临走时,令月收到了很多小鸟的土特产,知道她是人类,大多是一些野果,它们生活在山脉里,知道哪里的野果最大最甜!
所以当令月捧着很多大果子出现的时候,惊呆了一群警员,旋即,他们反应过来,令月能听懂兽语,说不定是小动物送的小礼物。
只是,为什么他们感觉怪怪的?
后来他们才发现,自己是艰难的缉拿,搁人家那里,这是郊游啊!
这时,程子明死不要脸地说:“月月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我的亲姐姐!”
所以,大腿能让小弟多抱抱吗?
好几个警员偷瞧他,面无表情,眼里满是钦佩和羡慕,就差直接说:我们也想抱大腿!
程子明又仗着他的脸皮厚得到了几颗果子,又大又红,他擦了擦塞进嘴巴里,肉大核小,蜜津津的一路甜进心坎里。
不由朝令月翘起大拇指:“真的好吃,有果子的清香,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果子了。还有吗?”
令月:“你觉得呢?”
她抓了一半给林少泽:“林队长,你分一分吧。”
程子明手捂心口:“姐姐你不相信我?”
令月没说话,捏了颗洗好的果子放进嘴巴里,果肉混合着充沛的汁水充盈进口腔里,笑眯眯看着他。
程子明:“qwq”
有他这么个活宝,回去的路上,气氛十分轻快,当然,主要是任务完成了,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绑匪,戴着一对银手铐,脸色灰败,双眼无神。
一路人押送绑匪进警局,令月则送着小姑娘去医院,陈家人得到消息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看见病床上的女儿,不由失声痛哭:“蕊蕊,蕊蕊你没事吧?”
陈昕蕊只是看着,眨了眨眼,慢慢躲在病房的被子的底下。
她怎么也忘不了自己曾经遭受的虐待,害怕地抖着身体。
父母后悔不已,看着病床上女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警方那里得到的消息犹如一盆凉水,将他们仅存的的侥幸浇得半点儿不剩。
绑匪手法娴熟,行动老练,是因为他早就干过这样的事,在另一个城市,他用同样的办法绑架了一个富家少爷,对方也交了赎金,却在几天后,一个深山老林里发现儿子的尸体。
听到这话的夫妻害怕得颤栗起来,他们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女儿在杀人犯手里遭受了什么。
根据心理医生观察:“孩子毕竟才十几岁,心智不成熟,这次不好的遭遇给她产生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通常需要家长的细心呵护,但是以你们的情况,只会加重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