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记吃不记打的狗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讨论起来了。
“呜呜呜老大我好饿,好想吃啊!”
“别动!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馋死你算了!”领头的大黄狗呲溜一声,舔了舔嘴巴。
三只小狗眼巴巴地瞅着,令月随手一招,小狗狗眼巴巴地看着她:“过来吧。”
她又洒了把小奶块,才回去,和岑鸣商量好,中午下地,既然已经找到源头,要查清楚就变得轻而易举。
吃完中饭,太阳炽盛。
岑鸣在旁边跟着,死死握紧平安福,跟随而来的只有他和妻子,老太太年纪大了,说不定有啥场面,还是别让她跑出来了。
大河村的地都在村子东北角,而沿着山路往后走,就是大河村背靠的荒山,郁郁青青,这里虽然荒凉,却是个风景极好的地方。
举目四望,郁郁葱葱,山涧还有一泓清泉,潺潺流淌。
“这些年国家大力扶持,生态确实变好了不少,听我妈说,最近几年山上还有野猪出没呢,村里有家人的苞米地就被野猪祸害了。”
他说着,好奇地看了眼天空:“令大师,咱们选择中午来,是不是因为中午的阳气最盛,那东西不敢出来啊?”
令月看他一眼:“……”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饿了呢?
中午还是午夜,其实对她来说差别都不大,不过看岑家人这么着急的样子,早一天解除早一天放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地里,岑鸣还没领路,就见令月朝自己家田地走去,不由赞叹道:“不愧是大师!”
妻子白了他一眼:“没看见那么大个木桩子,真是白瞎了你这一对大眼!”
令月脚步微滞,倒还真不是因为这个,她抬眸望去,整片开阔的田地,只有一块,里面冒着滚滚邪气,甫一踏入,她便皱紧眉头。
正前方,俩人看不见的地方,赫然是一条巨大的蛇形,它低头看着令月,两只蛇瞳宛如红色大灯笼:“这是我跟他们家的事,你一个臭道士,插什么手?!”
话音刚落,一阵灰雾凭空蔓延,吓了一跳的岑鸣和妻子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令月的踪迹。
他们吓得抱团大喊:“令大师?令大师!”
她们俩在大雾里瑟瑟发抖,忽然,一阵轻柔的风吹过,久久不散的浓雾顷刻消失,岑鸣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踩在祖坟上!
他吓得直接跳下去,抬头竟然看见了令月,还有——一条巨大无比的怪蛇!
下一刻,大蛇竟然口吐人言!
这是令月第一次真正遇到像样的对手,拿出全力,片刻后,她看着满地翻滚的小蛇,瞬间怔住了。
“啊啊啊可恶的人类,你太卑鄙了,竟然隐藏修为!”
令月:“!!!”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她怎么知道这条蛇这么……弱,令月沉默一瞬,才看向眼前这条蛇,准确来说,是一条蛇妖:“你为什么要针对岑家?”
吓出一身冷汗的岑鸣听见这话,趴在地上看向怪蛇。
大蛇吐着蛇信,撑起来的蛇身盯着他:“你知道什么,这是他们欠我的!”
它气得蛇身都在发抖,扭头看向令月:“明明只差最后一步,我就成功了,就是因为他们!我辛苦庇护他们多年,他们竟然毁我修为,此仇不共戴天!”
令月沉吟一瞬,瞬间想到之前的事:“那你说来听听。”
大蛇正想发怒,旋即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打不过她,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本是这山上一条蛇……”
大蛇是大河村山上的土生土长的蛇妖,无意中开了灵窍,自己修炼,竟然也磕磕绊绊成功了,直至后来天劫降临。
正是令月那天看到的情况,它为了躲避天劫慌不择路,和找牛的岑狗蛋碰面,岑狗蛋无意中助它渡劫,自己却因意外丧命,大蛇为了了结因果,救下岑狗蛋,并且因此成为岑家的保家仙。
而这棵毁掉的大柳树,其实就是它的半)身。
大蛇看着岑鸣:“你们人类不是最喜欢男孩儿,我庇佑你们子孙满堂,代代生男,你们怎么能忘记我?!”
然而事实是,几十年过去,早就没人记得它。
只有这棵大柳树,一直保留下来。
大蛇对自己的状况十分满意,正当它因为再次渡劫,而处于虚弱期时,突然来了一群小贼,他们看上了大柳树,计划几天后砍掉。
就在它眼皮底下,大蛇立刻通知岑家人,然而知道那一天,它眼睁睁看着小贼砍掉了早就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半)身。
它有预警的,岑家人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行动都没有!
岑鸣一哆嗦,瞬间起自己一周前做的梦,也是一条蛇,盘在它家祖坟上,告诉他赶快回来。
岑鸣一脸欲哭无泪,他以为那就是梦啊!
大蛇:“梦你个鬼!”
这棵柳树乃是它心血哺育,早就和它缠在一起,蛇妖百年修为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连累得自己仙途断绝。
怨气冲天,大蛇以生命为誓,诅咒岑家一脉,所有子孙不得好死!
“我就是要他们去死!我兢兢业业庇护他们多年,它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的?我的半)身都没了!
岑鸣:“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