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炭墨,于是他们移步至权瑢生的房里写字。
权瑢生站在案桌前大气凛然的往白纸上写下三个字。
瞟上一眼,又沾了些许墨,往旁侧多写下三个字。
崔自安的眼珠子就跟着那一笔一划挪动,静静的等待成果。
「可以了。」
权瑢生一搁下毛笔,崔自安立即拿起白纸吹吹上头半乾的黑墨。
秦淑媛手捧着衣物走进屋,见他二人站在案桌前,眼瞧到崔自安手上的白纸,
不经意地问:「在写字?」
崔自安看到秦淑媛进来便赶紧将纸张收起,他朝女人抿唇一笑步出了房。
权瑢生理了理手袖,走到女人跟前问:「衣服都理好了?」
秦淑媛转身打开衣柜拿出几件衣袍西服,「就剩些长袍与棉袄。」
权瑢生点头,想想也没甚么要事便上软塌看书。
一人理着衣物
一人读着小书
二人溺毙在这一片片沉默
秦淑媛抽出衣柜下层的衣物,其中里头有一套旧破的军服,她将它翻开重新摺上一回,但口袋里的那块硬物却增添了阻碍。
她掏出隐藏在口袋里的事物,是一小块圆长型木头,表面被磨得平滑顺手,上头的纹路没什么特别之处。
手指将木头转了一圈,刻字的那一面执拗的出现在她眼前。
秦淑媛咬着牙根,沉住了气,静静的将木头收回原位,煞有介事的将那套军装摺理好,抬起头直与权瑢生那双黑如沉渊的瞳孔相交。
「我理好了。」
秦淑媛将行李箱扣上,起身至房门口。
权瑢生的目光跟着女人的脚步转移,淡然。
秦淑媛回头望着权瑢生,半句话都不愿多说,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