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偌清眨眨眼不回应。
「叔叔在问话呢。」
秦淑媛摸摸权偌清的辫子,权偌清仍无动于衷的低头玩木偶。
崔自安伸手弹了弹权偌清的额头,阿阿的几声教训。
小女孩摸摸额头不满的噘起嘴,哼的一声捏了把崔自安的脸颊,随而回望这个陌生的男人。
「我叫权偌清。」
口气参杂着丝丝的不甘心。
「这小样儿跟瑢生真像。」
元然笑看小女孩,又捧着茶盏喫上一口。
权瑢生一踏进家门便见着了厅堂里的表哥,他快步走了进去。
「表哥。」
「瑢生。」”
元然放下茶盏,起身拍拍权瑢生的肩,摸摸权瑢生的头。
「打过仗果然是不一样,看,这不成了真男人了。」
「表哥你说远了。」
权瑢生笑,是一份带着傲气的笑。
他们两兄弟好些话要说,崔自安和秦淑媛在这儿反倒突兀,于是他们识趣的离开厅堂让二人叙叙旧。
「工作可有下落?」
「还得努力。」权瑢生替元然倒了杯清茶。
「我准备接管我爸重庆的工厂,我爸朋友多人脉广阔,我让他去帮你去问问,兴许有空缺。」元然抿了下唇。
「谢表哥。」
「瑢生...」
元然突而上下打量起权瑢生。
「嗯?」
权瑢生掀开茶盖吹着热气。
「我知道你打仗时受了枪伤。」
「恩。」
权瑢生放下茶壶,泰然地把玩起茶盖。
「我有个熟识的上校跟我透露当时挺严重的。」
元然面露忧心的搭上权瑢生的肩膀,「你没事吧。」
「没事。」快速俐落的回应,眼瞳往瓷杯里的青色茶液留转。
「淑媛她…」元然盯着权瑢生毫无神色的面目。
权瑢生摇头,他敲敲茶盖抿紧唇口,「她不知情。」
元然轻叹,手拍拍权瑢生的肩膀道:「不会有事的。」
崔自安捧着刚沏好的铁观音站在门外,这段始末不明的对话令他胸口发闷。
怎么少爷曾受过严重的枪伤?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从未听他提起?
崔自安转身往回走,忐忑不安的反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