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2 / 2)

权偌清眨眨眼不回应。

「叔叔在问话呢。」

秦淑媛摸摸权偌清的辫子,权偌清仍无动于衷的低头玩木偶。

崔自安伸手弹了弹权偌清的额头,阿阿的几声教训。

小女孩摸摸额头不满的噘起嘴,哼的一声捏了把崔自安的脸颊,随而回望这个陌生的男人。

「我叫权偌清。」

口气参杂着丝丝的不甘心。

「这小样儿跟瑢生真像。」

元然笑看小女孩,又捧着茶盏喫上一口。

权瑢生一踏进家门便见着了厅堂里的表哥,他快步走了进去。

「表哥。」

「瑢生。」”

元然放下茶盏,起身拍拍权瑢生的肩,摸摸权瑢生的头。

「打过仗果然是不一样,看,这不成了真男人了。」

「表哥你说远了。」

权瑢生笑,是一份带着傲气的笑。

他们两兄弟好些话要说,崔自安和秦淑媛在这儿反倒突兀,于是他们识趣的离开厅堂让二人叙叙旧。

「工作可有下落?」

「还得努力。」权瑢生替元然倒了杯清茶。

「我准备接管我爸重庆的工厂,我爸朋友多人脉广阔,我让他去帮你去问问,兴许有空缺。」元然抿了下唇。

「谢表哥。」

「瑢生...」

元然突而上下打量起权瑢生。

「嗯?」

权瑢生掀开茶盖吹着热气。

「我知道你打仗时受了枪伤。」

「恩。」

权瑢生放下茶壶,泰然地把玩起茶盖。

「我有个熟识的上校跟我透露当时挺严重的。」

元然面露忧心的搭上权瑢生的肩膀,「你没事吧。」

「没事。」快速俐落的回应,眼瞳往瓷杯里的青色茶液留转。

「淑媛她…」元然盯着权瑢生毫无神色的面目。

权瑢生摇头,他敲敲茶盖抿紧唇口,「她不知情。」

元然轻叹,手拍拍权瑢生的肩膀道:「不会有事的。」

崔自安捧着刚沏好的铁观音站在门外,这段始末不明的对话令他胸口发闷。

怎么少爷曾受过严重的枪伤?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从未听他提起?

崔自安转身往回走,忐忑不安的反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