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就好。
崔自安大可去问秦淑媛信上写了些什么,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没曾想过要从秦淑媛口中听到少爷的消息。
…………………………
权瑢生与童大志被安排至热河部队的运送组。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被训练过的军人,连枪都没摸过更别说是上战场。
他们大多时间都在帮忙运送粮食,到了晚上就跟着部队老兵学习换弹射击。
这样的日子儘管辛苦,但权瑢生却过得特别踏实。
一想到自己过不久就能上战场,心中的激昂跟着不断涌出。
「在想甚么?」
童大志见权瑢生尚未退下军服,一人呆坐在帐棚外,便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
权瑢生摩挲着握在手心里的那块木头,只是浅笑摇头。
「想家?」童大志挨着他身旁坐下,拾起地上一根枯草叼着。
「你呢?」权瑢生反问,指头反覆在木头深刻的印痕上勾勒。
「能不想么?」
童大志摸着军靴苦笑,又扶了扶眼镜。
「但我不后悔。」
双瞳的坚定与权瑢生的意志不谋而合。
权瑢生多少是想家的。
不知家里的人是否安好?
寄回去的平安信不晓得收到没有?
他垂下眸子去瞅手心的木头。
咨叹一个不小心从口中溢出来。
这块木头最后被谨慎的收进胸前口袋。
抬起头见到的只有黑夜。
黑夜,夜黑,不容许一丝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