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上头深刻下的三个字,唇口不禁发笑。
崔自安跟他要回那块木头,权瑢生不给,他将它紧紧握在手心,收进心底。
崔自安挠挠脸,故而罢休。他望着少爷的脸庞不敢闔上眼,深怕自己再次睁眼时已是天亮,怕在也见不到现在的少爷。但发睏的意识终是会来临,他闭眼又睁眼,如此折磨自己,最后撑不住闔上眼皮后,轻声呼息的睡过去了。
权瑢生没睡,他触摸那人的耳廓,那人的眉目,那人的颈窝。
他轻轻吻住那微动的下唇,「我永远是你的少爷。」
「送入洞房—」
崔自安望着对间房窜出的喜红烛光,外头打更的敲锣声暗示着深夜的到来。
他敛下眼眸转身关上门,随后坐上矮凳拾起木头小刀。
手指用力的刻划,力道是没处发洩般的深烈,一个不留神,大拇指被自己划下了一道刀口,鲜红色液体不留馀地的沾染了木头刻痕,无处可逃。
权瑢生拿着秤桿走至床塌边,虽是春天可却冷得茫然冷的透。
他冷眼望着红色盖巾上头的那对鸳鸯,艷丽的绒毛配上他这註定淡漠的婚姻可真是讽刺。
他往禢边与发妻并肩而坐,瞥了眼桌上的两根红色烛火。
面色不起波澜,却似乎隐隐的暗笑一声。
他,终究是掀起了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