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长桌走到安想面前,短短两条胳膊抱住安想,将小脑袋埋入到她肚子上,“没有小孩会瞧不起自己的妈妈,就算你笨笨的,我也喜欢你。”
他很早前就想这样告诉她。
可是直到母亲离世,他也没有机会和她说一句“谢谢”还有“对不起”。如今安想重新回到他身边,他便告诉自己要舍去羞涩,放下腼腆,要坦坦荡荡地告诉母亲自己的心情,要让她知道——
他很爱她。
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她推开。
“就算你现在记不起来,你也是我妈妈,这点不会变的。”
安想心头震撼,无数模糊的记忆碎片从脑海边划过,尽管看不真切,却让她眼角湿润。
下一秒,他又说——
“不过惩罚还是要的,错的题重写五遍,待会我重新出几道新题目当晚上的作业,明天中午给我。”
“!!”
什么感动都是假的,她生不出这种逆子!!
**
晚上。
安想趴在桌上挑灯做题,等裴以舟从后抱过来时,她立马将人甩开,不假辞色:“不做,我要做题。”
被拒绝的裴以舟哑然片刻,顿时怪罪起那个逆子来。好端端的,干嘛给他老婆留这么多作业!
可是他也不好打击妻子的学习心,毕竟距离考试只有几个月,还要筹备接下来的婚礼,时间紧迫,的确要抓紧时间做题。
裴以舟站在她旁边,双臂支撑着桌面,把座位上的安想完全笼罩在高大的身影中。
“这道题用这个方式解,好记也容易。”裴以舟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刷刷写下流程。
他声音低沉抓耳,解题思路通俗易懂,顿时让安想茅塞顿开。
“这个呢?”
“这道这样……”
安想主动把屁股挪了挪,腾开一小片位置给裴以舟坐。他觉得位置挤,竟一把抓起安想放在腿上。
男人体温滚烫,胸膛宽厚,淡淡的乌龙茶香飘散鼻尖。安想一开始还听得认真,最后彻底神游,视线从题目飘落到他脸上。
他的脸颊近在咫尺,安想看到柔和的灯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碎光中和了男人眉目中的冰冷,让那张本就清隽俊美的五官愈发出色惑人。
她视线游离,男人性感的喉结随着声带震动而上下翻滚,睡衣的领口很大,从她这个方位可以清晰看见对方结实的胸膛与胸前两颗粉红色的点。
好、好看。
漂、漂亮。
咕噜。
安想吞了口唾沫。
浑身上下开始发热冒火。
男人会被女人吸引,同样,女人也会被性感的男人吸引,尤其她经过人事,难免肖想起那销魂的滋味。
裴以舟似有察觉,笔尖一顿,眯了眯眼看向她,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了然一笑,“想想。”
“唔。”
“想摸?”
安想中邪似的点头:“想。”
“那就把题做了。”
“!”
你是魔鬼吗!
“答对一道我脱一件。”
整、整这么刺激的?
安想脸蛋红红,湿润的黑眸里有几分羞涩,更多的是对于新奇事物的期待。
裴以舟靠着椅背,黑色圆珠笔在修长的指尖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眼底带笑,声音勾人:“反之,答错你脱。”
“……”
后来。
安想不但输光了衣服,还输了人。
——嘤,她是傻了才和他打赌。
安想又又又一次哭着睡着后,身心舒畅的裴以舟借着灯光将那几道没写的题全部解出思路,每一步都十分详细,最后才抱着她陷入睡眠。
一夜无梦。
安想拖着酸软的腰身爬出棺材,卧室空着,男人已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