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生气,为什么子墨手术都不打电话给我?”
裴以舟今天怎么都联系不上安想,这才向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询问孩子情况,却得知安想已经请过病假,要是没有那通电话,他永远都不知道孩子晚上做了手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走廊守着。
裴以舟想不通安想为什么不试着依靠他,明明那也是他的孩子。
“裴先生,我们之间没有那么亲密。所以我不会大半夜的给不亲密的人打电话。”
裴以舟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浑身上下冰凉彻底。
随至而来的便是怒意,双眸烧灼着火光,“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太在意,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墨墨,你可以偶尔来看看,其他多余的事就不用做了。”
多余的事?
她认为帮助他们是多余的事。
“安想,你一直把我当成外人来看待的吗?”
安想毫不犹豫点头,别开头不去看他那受伤的神情。
裴以舟宛如坠身于冰窖,全身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她不想再在这里和裴以舟有过多纠缠,挣扎开那只横在眼前的臂膀,转过身毫不犹豫准备离开。可是刚走一步,手腕就被拉住。
裴以舟凝视着她,脸上挂着安想看不懂的表情。
片刻,他的心中涌出一股冲动,难以自制地说:“那我要是没把你当外人呢?”
安想愣怔,刹那间读懂了他眼睛里的情绪。
她不禁陷入慌乱,很快又恢复镇定:“裴先生,你有处女情结吗?”
裴以舟没想到安想会这样问,怔了下,良久摇头,“没有。”
“那我也没有处男情结,所以你不用老是纠缠着那晚上不放。就算我们有孩子,也不是非在一起不可。”
说完这句话,安想甩开裴以舟的手回到病房,背影潇洒。
裴以舟心头梗住,胸腔拱着一团火,蕴在眉宇间的乌云直到离开医院也没有散去。
裴景林控制不住好奇心地问:“裴以舟,安想和你说什么啦?”
他的声音无疑是火上浇油,裴以舟再也按捺不住躁意,转头吼回去:“滚!”
“哎,我就是问问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眼神森冷,最后淡淡收敛视线,扭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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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以舟在酒吧喝了很多酒,许川跟在旁边陪着,他本来想叫几个漂亮妹妹陪着,可是都被他打发走了。
裴以舟酒量不好,三杯鸡尾酒下肚便醉得神智不清。
他这人向来矜持理智,还是第一次做出借酒消愁的事儿,许川刚开始还看着新鲜,但是见他还要继续,顿时慌了神,急忙夺走酒杯阻止了他的行径。
“行了啊表弟,差不多得了。”
酒吧里的音乐轰鸣作响,灯光晃动,他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桌上,直接拿起酒瓶对口灌。
“操!”许川惊了都,哪有人这么喝酒的。
“乖,别给哥闹,说说怎么了?”
裴以舟眼神恍惚,良久从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四个字:”……我失恋了。”
“虽然但是,你没恋过吧?”
裴以舟醉倒在桌上,闭着眼不住嘟囔着一个人的名字,许川把耳朵凑过去,总算听清——
“想想……”
想想?
想想是谁?
许川稍加思索,一张脸浮现眼前。
“怎么着,安想把你拒绝了?”
这话就是洒在裴以舟伤口上的咸盐,他挣扎着爬起,拿过酒杯想继续喝。
“小祖宗你别闹了,我现在给安想打电话,让她见你成不?”
裴以舟手指顿住,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沉凝片刻点点头说了一个字:“成。”
许川:“……”他弟没救了。
许川从裴以舟西装兜里摸出手机,对着那醉脸一扫,解锁后翻找着电话薄,终于在那串长长的联系人名单里发现一个可疑的备注。
[我的小公主(心)]
竟然还加了骚气的心心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