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那位苏若的消息吗?”
“没有,自花船刺杀之后那位苏若便不见了踪影,只有姬墨舒一人回京,现在姬墨舒南下护送赈灾粮食依旧不见那位苏若的身影。”
“原来如此,看来那苏若定然有鬼,朕如此试探想必那家伙也起疑了,现在她防的紧就先别管她了,让人盯着苏家和姬家,还有,南下一路也让人盯着姬墨舒等人,探探有无可疑之人与可疑之事,对了,盯着方家,不要让方家插手这次的事。”
“是。”
御前太监恭顺的退了下去,顺带关上了门。
这时候太和帝终于绷不住脸上维持的平静,他恨恨的把奏折甩在地上,眼中怒火翻飞。这些人一个两个心怀鬼胎,让他终日费尽心思想尽法子去压着,却唯独杀不了他们,这种感觉着实让人恼火。
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千里,皇帝的愤怒让身下两人吓到了,吮吸的力道陡然加重,怒火上头的男人狠狠按住身下的脑袋用力顶弄几下,随着一声粗重低喘响起,男人如释重负般仰面躺在床上。锦被拱动着,只见两个女人红着小嘴怯怯生生从中爬出,皆不着寸缕,嘴角还挂着半落不落的白浊,正散发出淫靡的味道。
太和帝冷眸看过去,顿时又是下腹一紧。愤怒在这时尽数转化成色欲,色心大起的他直接扑到两个女人身上辗转反侧。不见一国之君的泰然稳重,反而表现的如同一只发情的野兽般饥渴粗鲁。
顷刻间,龙帐内便又传出了男女淫乱的声音。
与此同时。
不出几日,远在沧州峡谷内的苏娘也收到了苏相国与影卫传回来的消息。
苏娘皱着眉头,虽料到青州的事情迟早都会惹皇帝生疑,却不想这么快,不仅派了个出身农家的新任县令过去,为此甚至还派了姬墨舒和魏家,这可有点难办了。
顾婉约她见过,是地地道道的寒门出身,外派也是朝廷对寒门出身官员的常规操作,祖辈都是农民更能体恤民情,治理灾情的同时也能稳固民心,青州的事让顾婉约去查不容易被表象蒙蔽,但万事有好处也有坏处,顾婉约没有背景自是查的东西也会非常有限,若只是顾婉约去青州她大有把握让其只能停留在怀疑阶段。
可是现在,太和帝不仅派了顾婉约去,还加派姬墨舒和魏家那个小女以护送赈灾粮的由头过去协助治理,这就相当于给顾婉约加后台,这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瞬间变的复杂,这也说明皇帝对青州是留了心眼的。
苏娘脸上虽波澜不惊,但心中早已盘算了好几圈,她也在权衡要不要亲自去一趟青州解决麻烦。
“影子。”
“属下在。”苏影连忙走了过来。
“你带几个人过去与那边的人说一声,莫要激进伤到她了。”
“是。”苏影不假思索应了下来,起身正欲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向苏娘,“可若是姬姑娘察觉了什么硬是要查又当如何?”她神色小心,意有所指。
苏娘自是能听出苏影的话中之意,遂咬紧了下唇,不慎在娇嫩的唇瓣上咬出一圈淡淡的齿痕。其实她也没底,具体要怎样并不清楚,只想多瞒一时是一时,又或是直接堂而皇之告诉姬墨舒,不允许查。
不管是姬墨舒还是她的雄图大略,她不想从这二者之间做出什么选择,所以向来都是尽量瞒着,然后把姬墨舒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回避这种她不喜欢的选择,可是现在却真的濒临这个节骨眼。
太和帝生疑,姬墨舒相当于一个活靶子,她肯定是不能去见姬墨舒的,可若放任姬墨舒在青州胡来也不是她愿意的。那群人虽说是她的幕僚,可就如同皇帝与臣子一般,虽是君臣之道,但主要维系的枢纽还是平衡。那都是一群与她有共同目的的野心之辈,没有人会喜欢一介优柔寡断的君。
正当她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时候,苏大夫默不作声的走了过来,她顿时眼前一亮,“要不你去一趟?”
听罢,苏大夫摊了摊手,表情很幽怨。
可是……
当苏娘盯着她的眼神越发冷然时,她很识趣的点点头算作答应,“忠君,誓死不作不二臣……我走一趟就是了。不过,你也清楚她很细心,我不保证最后她会倒向哪一边。”
一边是君臣之道,另一边则是手足亲情,自是不知道会倒向哪一边。
苏娘温润的眸子忽然闪烁出一抹犀利,转瞬之间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微垂着眼,“我……”
“算了,你不必回答了,心里有数就行。”见苏娘纠结着试图说些什么,苏大夫又斩钉截铁打断道,她觉得经此一次她已经可以戏弄这家伙了。
苏娘忽然觉得身体发凉,是啊,姬墨舒不管做什么选择到了最后呈现到世人面前的永远都只会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