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白担心很好,很好。
抱着复杂至极的心情,元庆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站起身,经过这样的折腾,原本带着水气的头发变得半干。
“奇奇怪怪的。”她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去想,“真的是因为棺材吗?”
海涅听到了她的小声嘟囔。
灵魂撕裂的疼痛任由残留,他却忍不住地露出笑容。眼睛睁开,红色正在极速褪去,等他能够看清周围的一切时,眼睛已经恢复成温柔的灰色。
“不是。”海涅撑起身体,注视着伊莉丝黑色的眼睛,“金来了。”
他没有隐瞒。
“金想要夺去身体,我阻止了他。”他说。
元庆楞了楞,躲开了海涅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心虚,“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先前不行。”海涅实话实说,“这一次,金急了。”他也急了。
否则,他不会这样直接的与金碰撞。
海涅没有说出后半句,他抬起手,握住了元庆的手腕,无意识的时候,他死死攥住她,甚至弄得她受伤。
海涅的掌心弥漫出黑色的雾气,雾气柔柔地抚过元庆手腕上的肌肤,缓慢渗透。
长亲身上好闻的气味将元庆包围。
黑色的雾气进入皮肤,手腕上的伤口愈合如初。
“下次甩开我。”海涅的拇指抚过新生的皮肤,痒痒的,激起奇妙的感觉。
“会愈合的。”元庆小声嘀咕。
“会愈合,就不疼吗?”
“疼。”
海涅的视线定在伊莉丝脸上:“疼就松开。”
“那还可以忍。”元庆小声回答,“忍不了的时候,我会松开的。”
海涅低下头,看着元庆半昂着头,他抬手覆盖发顶。
她刚洗过头发,黑色的长发还有些潮湿,凉凉的,与肌肤比起来,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触感。
海涅有点沉迷这种感觉,停在伊莉丝发顶的时间长了许多。
多到元庆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后知后觉的收回手。
“谢谢。”一个奇怪的单词从海涅口中吐出,奇怪到元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眨眨眼睛,问:“为什么?”
为什么道谢?
海涅笑而不语。
心中却给出了回答。
她的呼唤,成功让他守住了自己的身体,所以,谢谢。
“休息吧。”海涅说。
“休息?”元庆的视线落在唯一一张木床上,“怎么休息?”
海涅笑了一下,她在这里,他克制不住这种心情,总是肆意的表达。
好在这里没有外人。
他伸手穿过元庆的腋下,撑着她将她抱起。
“欸。”元庆一声惊呼,就被海涅抱到木床上。
“长亲!”
“没事的。”海涅将沾满棺材死气的毯子盖在元庆身上,“休息吧。”
他自己则没有留下的打算,身体周围浮现出黑色的雾气。
元庆见到那黑雾,知道他要瞬移离开,身体快过思绪,她伸手拉住了海涅的衣袖。
“长亲。”
黑色的雾气散开。
海涅扭头看着她,视线忽明忽灭。
元庆缩了缩脖子,一边抱怨一边庆幸自己的胆大。
她往靠墙的一边挪了挪。
“我就占床边一点位置。”她声音弱弱的,没有底气。
这是很大胆,很不知羞耻的事情。
元庆觉得,这样已经够死皮赖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