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要那么多钱又什么用,始终他们都是要走的。
想到了这一点, 安沅再看地窖里面的古董感觉就变了:“算了, 军火你拿走,这些古董我还是卖了,安家的债就应该由安家的金银拿来填坑。”
安沅本来还想着这些古董留着,是一笔巨额的文化财富,但想到自己和沈浓也不知道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比起再费神赚钱还给百姓, 不如趁早让他们安心。
“好。”
对于安沅的决定,沈浓没什么意见。
决定了这些东西的去处, 两人没在地窖耽搁太久, 区副官姗姗来迟,看着上司身上没什么不该看到的痕迹松了口气,这脏地方要是做了什么,刺激是刺激,但说不定会染上什么脏病。
安沅和沈浓先一步离开, 区副官留下善后。
这个善后,区副官善的并不甘愿,在他看来这个仓库里面都是一些米粮,放久的沉米只能卖给穷人, 根本一点都不值钱。
但上司吩咐,他就只能留下来清点,站在仓库口不耐烦的往下一看, 看到里面的东西,区副官先是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继而双腿开始发软。
他以为安家只是破船只剩三千钉,但现在一看什么三千钉,分明还是一艘宝船。
这些财帛聂将军都不一定拿得出来。
所以上司一反常态救了安家小姐是因为这个?
安沅上了车,在车上找了个本子写下了几个名字:“这几个都是安家的经理,我爸爸死后,安家倾倒他们推了一把手,财款他们卷走了不少,能追回来多少是多少吧。”
名字给沈浓过了眼,安沅伸了伸懒腰,沈浓趁机抱住了她的腰,往她的下颌哈气,安沅痒的直躲:“你手不酸啊?”
那么多粮食袋,她看着都胳膊酸疼,沈浓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他抱她,她根本挣脱不开。
“你是不是想让我晚上别烦你,所以故意让我搬动那些东西。”
咦……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那么轻易被说中了,安沅露着小白牙不搭话。
她开始没想那么多只是闹好玩,后面她腰站的酸疼,就想到了这几天沈浓开荤那股朝气蓬勃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劲,所以想着消耗消耗他体力也好。
看着沈浓透着危险的眼睛,安沅唇在他脸颊上碰了碰:“怎么会。”
她宁死都不会承认就对了。
“我知道你也很喜欢。”
沈浓的手指灵活地钻进了安沅的旗袍裙摆,安沅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她就不信他是个打桩机,干了那么多苦力活还有体力,配合地娇嗔了几声,真被扔到床上,安沅神情慵懒妩媚,料定了沈浓现在就是个纸老虎。
之后……
之后沈浓就让安沅见识了什么叫天之骄子用不完的体力。
被这样又那样了之后,安沅头发散乱,连脚指头都没有动弹的力气,完完全全被榨干到一滴不剩。
沈浓还真就是个打桩机。
安沅盯着沈浓,他是个不喜欢情绪外露的人,她都看得出他眼睛里的得意。
入了夜,月亮如练的光华洒满卧室,安沅突然兴起,让沈浓拿了洋酒,抱着她去阳台赏月亮。
“你说有几个月亮?”
安沅躺在沈浓的怀里摇晃酒杯,看着天上的圆月,问着沈浓数学题。
沈浓对酒像是有兴趣,又像是没兴趣,他自己手上没拿酒,但安沅只要稍抿一口,他的唇就追上去瓜分一半。
“两个。”
被烦了半天,安沅听到这个答案,哼唧了声,上个世界就是两个月亮,她不知道沈浓是在暗示她,他想起了什么,还只是歪打正着在开玩笑。
“你喜不喜欢兔子?”安沅斜眼继续试探。
这会儿沈浓在她头上摸索了一阵,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蕾丝缎带在她绑来绑去,安沅好奇的去看镜子,就见自己柔顺的头发被弄得毛毛躁躁,上面还有两个歪歪扭扭的辫子。
“喜欢你这样的兔子。”
安沅满眼嫌弃,沈浓却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
头顶扎两个辫子就是兔子了?安沅一点没觉得浪漫,拆了头发就上床睡觉,反正不管想没想起来,人都是个混蛋。
*
订好了把古董拍卖所获得的钱赔给百姓,安沅跟沈浓没什么舍不得,区副官却是表情难看,安沅听说他跟沈浓阻止几次这事。
有些闲言闲语也传到了她的耳边,说什么沈浓早有年轻爱人,只是因为知道她手上有一大笔安家留下的金银,才会冒险救她。
这些闲话里面,安沅最气的就是“年轻”这个词,什么叫年轻的爱人,她在他们的眼里到底是有多老,她就是比沈浓大几岁,她今年也才二十几,在那些谣言里,她就像是个嫁过人的半老徐娘,连风情万种这样类似的形容词都不给她加一个。
外头传的风风火火,安沅半点没放在心上,要是这点谣言都能击溃她,那她在娱乐圈哪个世界,服毒的就应该是她了。
隔了几日,安沅打开公馆大门,看到外头的美貌少女,看着少女熟悉的脸,她终于想到她那么多她好像是遗漏了些什么。
刚被带到沈浓这里的时候,她一个人瞎逛,看过一张沈浓跟少女的合照,之后照片应该是被沈浓收起来了,她在公馆的客厅再也没见过。
因为太肯定沈浓这样的人不会做戏,她没把合照放在心上,所以没看到就再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