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又听到了那位长者话,她重新清醒起来。
不能继续下去了。
贺荆仙君另一只手竟像是要往下去摸她腿。
不行!
窦炤头疼很,一着急,什么都顾不上了,她眼睛一眨,瞳孔竟是变成了金色,她费力地抬手,一手按在了自己胸口锁骨下方位置。
她还没来得及更多动作,长者好像怔了怔,随即声音都正色了起来。
“看来我们注定是一对,和我生孩子。”
生个屁孩子!
窦炤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往后一拽,就要被长者带走。
但贺荆仙君紧紧拉着她手,眉眼忽然冷锐了下来。,,新m..,的,:,.,,
第7章
窦炤腰是被长者勾着往后拖,偏偏两只手被贺荆仙君抓着不放,她整个人呈一种被拖拉姿势。
想打人了。
“跟我抢人?”
窦炤只听见贺荆仙君冷冷一笑,一下亮出了碧骨笛。
仙君衣服和头发无风自动,甚至碧骨笛都发出了尖锐鸣叫,他一把斩向长者拽着她腰手。
那一瞬间爆发神力惊人,长者看起来本就像是强弩之末,寿数不多样子了,当然经受不起正值当年贺荆仙君这么一招。
窦炤就像是犊子一样被仙君护着,她咬紧了唇,看着自己裙下,闭上眼,费尽最后一点力量让自己恢复如常。
只是双腿站在地上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和难受,刚从美人榻上落地就摔下去。
贺荆一手对付大妖,一手捞起窦炤把她抱到自己身后侧才放下,然后直接对着前方黑色妖雾杀过去。
窦炤坐在地上,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会儿仙君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只看见这金色大殿里神力与妖力交织缠裹着,看得她都晃了眼。
双方都很强,长者是她遇到过最厉害妖物,即便修为不知为何有些凝滞,可天生血脉天赋本就是厉害,除了她之外,这些血脉天赋就会超越其他妖物。
贺荆仙君自然也是很强,仙力锐利,碧骨笛虽是一把弟子,但更像是一把剑,锋锐难挡,她更愿意称那把笛子为剑,长剑出鞘必见血,她看到长者身上已经有些血色了。
窦炤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此刻看看贺荆仙君,又看看长者,咬紧了唇,此刻心情止不住地纠结着,像是被折磨着,一方面,她这次本来就是下界除妖攒功德,不该对这祸乱凡间妖物有所怜悯,可另一方面,这妖物不是寻常妖物,是,是长者,是苍龙一族长者。
她以为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了,可现在却还有一位长者,那就像是她弱小无助生命里忽然簇生出来一种族群归宿。
但是长者做过太多坏事了,这鬼妖林里碎骨,那肚子被剖开了妇人,还有这黄金大殿里太多太多妙龄少女与怀孕妇人,他做过那些事,哪一件哪一桩拿出来都是要被剥皮抽筋,拍碎魂魄罪孽。
窦炤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窦炤在吵架,一个在说,长者该死,另一个却在说,先救下长者命。
在她看来,她脑海里这场架甚至比起现在贺荆仙君和长者架还要激烈。
黄金大殿里面已经一片狼藉了,若不是自己皮糙肉厚,窦炤觉得自己也要被这仙力和妖气割得鲜血淋漓了。
贺荆仙君明显是不想长者活着,每一招都是往死里打。
长者已经快要抵抗不住了 ,他毕竟太老了。
碧骨笛发出一阵阵尖锐鸣声,狭裹着剑气音杀,直冲着长者逆鳞那一处柔软而去。
窦炤控制不住地瞳孔一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力气,一下站起来冲上前,抱住了贺荆仙君腰。
她死死抱着,用尽了力气,她能明显感觉到贺荆仙君身体僵硬,她没办法了,她还是想要长者活着。
她太自私了,太差劲了,所以不配升到九重天,不,都不配升仙,都是侥幸,是意外。
窦炤忍不住想哭,鼻子酸不行了,可眼睛里始终是干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贺荆仙君碧骨笛歪了一寸,没有打中长者要害,长者被击飞出去,只是洞穿了右边肩膀,他浑身上下都是血了,连那雪白头发都被血染透了,倒在那里,奄奄一息。
但他却在笑着,手撑着坐了起来,眯着狭长眼睛,那眼神是疯狂,有一种不顾一切肆意,他盯着窦炤,擦了擦嘴角血,他似乎都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结局。
从一开始引诱窦炤和贺荆进鬼妖林时就没想到结局是这样。
“苍郁,我名字。”他说道。
窦炤不想知道,像是乌龟一样,缩在贺荆仙君背后,不想面对这一切,她心里愧疚很,她救下了长者,就是对仙君,对那些死去人愧疚。
“长者,你不要再犯错了,否则,下一次我见到你,我会杀了你。”
窦炤紧紧箍住了贺荆仙君,加上长者对仙君蛊惑,仙君挣脱不掉,在长者化作黑雾逃离之前,丢下这句话。
黑雾里并没有回音传来,盘踞在这里妖气与鬼气一下就都消失了,天空也一下子明了,黄金大殿里看起来也明亮起来。
窦炤还抱着贺荆仙君,不敢松手。
若是长者一直在这里,那片逆鳞浓香一直在贺荆仙君体内,那么贺荆仙君那种又温柔又变态样子得起码持续三天,可逆鳞显然被长者取出来随着他一起离开了。
仙君马上就会恢复神智了,窦炤有点害怕,不,不是有点,是非常害怕。
她在思考,要不,现在把仙君打晕了吧,反正这会儿发生事情,仙君并不会记得。
窦炤着急慌乱地朝四周扫了一眼,随手在手边捡起一块刚才他们打斗时掉下来一块碎石,抡起来正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