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是啊,大家都是兄弟,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

男人没理会任何人,将庄子像块破布一样,丢在地上,然后转身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

推开门就跟秦笙笙对上。

秦笙笙看到他赤红的眼睛,下意识地挪开了眼,有点不敢看他。

男人也没有说话,走进来,拿起塑料袋里的一瓶矿泉水打开,仰头灌了半瓶,然后又进厕所了。

等厕所门关上,秦笙笙才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

这个男人好暴力,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她这小身板估计对方单手就能抡起来转几圈。她在他手里铁定毫无反击之力。不过他刚才揍庄子,也是为了她。

萍水相逢,对方能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点,不错了。

所以哪怕男人出来后,还是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面无表情,秦笙笙却没那么怕他了。

她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伤,还有手背上的伤,轻声问:“有药吗?”

男人食指按住手背上的伤口,蹭了一下,拖出长长的血条,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抓起了一张纸,擦了擦就不当一回事了。

“没有。”

说罢,他又坐回了昨晚的地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睡觉了。

虽然没说,但秦笙笙诡异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把床留给她。

经过两晚上的相处,秦笙笙在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他的人品。不相信也没办法,对方这么强壮,武力值这么高,要真有什么想法,来硬的,她也挡不住。

当然,她也不可能吃亏,这毕竟只是梦,一受刺激或是遇到危险,她很可能就会醒,脱离梦境。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秦笙笙侧头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这个人啊,哪怕睡着了也让人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哪怕做混混应该也能混出一个头,大小当个头目。但他怎么还老做这种梦?

难道她看到的都是假象,这很可能是一个受古惑仔影响太大的中二青年?不然怎么老做这样离奇的梦?

秦笙笙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知道这只是梦,但对方不知道啊,所以对方帮她应该也是真情实意。平白受了对方的人情,秦笙笙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反正她也是不敢在这里睡的。

于是,她对男人说:“醒醒,你到床上去睡吧,地上凉。”

这屋子窗户小,打理得不也干净,本来就潮,靠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一觉,很可能会感冒。

男人睁开眼,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定定地看了秦笙笙几秒,又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搭理她。

秦笙笙气结,真是好心没好报。

算了,他爱坐地上睡就由他去呗,反正不舒服的也不是自己。

秦笙笙恼怒地又靠回了椅子上,可能是屋子里太安静的缘故,也可能睡觉也会传染。她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简直比在现实中还容易入睡。

就在秦笙笙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清浅的脚步声从她身边掠过。

秦笙笙混沌的大脑陡然清明,这不是睡觉的地方,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刚才还靠在墙边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厕所紧紧关着,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声响,却没有开灯,也没有水流的声音。

秦笙笙的好奇心升到了极点,她咬了咬唇,轻手轻脚地摸到厕所边,盯着厕所门,目光中净是好奇。

她发现了,这个男人每次一回来就是进厕所,说他爱干净吧,好像也说得过去,因为他每次都会洗澡换衣服。但去得未免太频繁了一点,这不,睡觉前他还进了厕所,她这才刚眯上眼睛,他又进去了。

秦笙笙严重怀疑,这个人是在厕所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搁在现实中,她是没这么大胆的,估计要么报警,要么早跑了。但这是梦啊,笃定了在梦里,她不会受伤,秦笙笙有点有恃无恐,所以偷偷摸摸蹭了过来。

但她还没摸到厕所门把手,忽地,厕所的门开了,一只像铁臂伸了出来,抓住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往墙上一按,紧接着男人的气息笼罩下来,声音比先前低了好几度:“谁派你来接近我的?”

秦笙笙被他压制在墙上,动弹不得,又羞又恼:“没人派我,我不小心闯进去的。”

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男人显然不信,掐着她的下巴,目光冰冷:“老实点,否则我把你丢出去!”

秦笙笙都快哭了:“真不是,我连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是谁都不知道,谁能派我来啊?大哥,咱们打个商量,你把我送到市中心好不好?再不行,你就把我送远点,只要离开这片地方都行,我以后再也不烦你。”

她也不想呆在这破旅馆里,耳边充斥着活春。宫、麻将声、各种污言秽语,乌烟瘴气的,她都怕脏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番说辞并未能打消男人的戒心,他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她能说凭空出现,大变活人吗?说出去都没人信,偏偏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编不出来了?”男人掐着她的下巴加重了几分力道,漆黑的眸子里风暴正在酝酿。

秦笙笙下意识的觉得很害怕,心里激起了几分反抗之心,她的手胡乱的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竟无意中摸到了防狼喷雾,想都没想,秦笙笙拿去喷雾,抬起手臂,对准男人的脸就喷了下去。

第26章 026

“通知袁教授, 病人的脑电波出现大幅度的波动。”医院加护病房里,值班护士听到机器上发出的报警声,立即通知了主治医生。

袁教授闻讯, 立即匆匆赶来, 又对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做了一番检查, 结果却不大如人意。

等他出来, 俞老太太立即迎了上去,紧张地问:“医生, 我孙子他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袁教授温和地安抚病人家属:“刚才有三分钟的时间,病人的脑电波活动非常激烈。病人虽然还没醒过来,但这是好事,说明病人还有意识,清醒的几率会相对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