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宇低着头悄悄抹眼泪,不敢说话,看不出哪里异常。庄融打量他一眼,“把他给我看好了。”
祝宇浑身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又开始哭。
唐夏蹙眉,“你是怀疑……”
庄融寒着脸,“他不可能自己找死。”
周叔看庄融眼里的血丝,“要不,您回去睡觉吧,这里我盯着,后事都会处理好。”
唐夏也怕庄融身体扛不住,那小孩一哭爸爸,他脸色都不对了,“我陪你回去,这里让周叔处理吧,明天该出殡的出殡,该通知亲朋的通知亲朋,明天才累呢。”
庄融实在不愿在这里多待,也没去看他父亲遗容,拉着唐夏回去睡觉,明天就给他出殡。
庄融的助手和保镖立马调查庄文啸起因,第二天周叔回来了,跟庄融说:“昨晚查到酒瓶子上和酒杯上的指纹只有先生的,酒杯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可以理解,但瓶子上不可能只有他的。他站不起来,应该是有人帮他取下来的,拿下来的那个人的指纹为什么没有?这就有问题。”
庄融冷着脸喝粥,“他怕死,这酒绝对是别人给他喝的,守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一个。”
唐夏不敢相信,“他这么小,这么狠?”
周叔眯着眼睛,有些阴沉,“这份心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唐夏感觉周叔这表情,不像是夸人,而是这孩子留不得。
“昨天晚上他哭的那么惨,不是真心疼吗?豪门的孩子,好可怕。”
庄融一碗粥都没吃下去,放下勺子,“报警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自己找的好儿子,怪的了谁。”
庄家开始安排人,给亲朋好友打电话,布置灵堂,通知媒体,还要安置那些私生子,很多烦琐的事情都要处理。唐夏怕庄融心里不好受,上了一上午的班,把工作安排好,中午就赶回去了,一直跟在庄融身边。
傍晚的时候,城南总医院给唐夏打电话,唐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医院问他这周能不能去坐诊。
唐夏遗憾的道:“我这里有事,这周还是去不了,先别放我的号,下周,下周肯定去。”
电话还没撂下,周叔拿了套西装和白花找过来,唐夏愣了愣,“明天我也要出席吗?”
周叔把衣服给他,“少爷说,请您以他伴侣的身份,一同出席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