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和萧月白的事情,让傅无涯彻底的放下心来,他搓了搓手。
“总之不管他们什么关系,反正京墨不跟你抢凤姑娘就好了。”
傅无涯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这样也好,免得到时迁怒于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傅九尘勾唇,眼底全是轻蔑:“他凭什么抢?”
“总之一日没有成亲,你们就不是夫妻,倘若哪一天凤姑娘真的被人抢走了,有你哭得。”
傅无涯数落道,这也是嫌少有的次数,他敢这样对傅九尘说话。
男人面色未改。
傅无涯今天来当然不止是为了京墨的事情。
“黑风寨那边再三推脱,三当家更是不让我的人上山。”傅无涯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了?”
“不然你以为让你去享福的?”
傅九尘以一人之力扫平整个黑风寨,也是那日,怒气冲上头,没有控制好。
打的黑风寨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呢,黑风寨利用地理优势,还是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好处。
大当家明着说招安投降,可是背地里却一直在想着办法反攻。
黑风寨的地势向来易守难攻,真要硬碰硬,傅无涯的人未必能讨到好处。
“九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想我怎么做,我再也不想看那娘娘腔三当家了。”
傅无涯叹了口气,想着从傅九尘这里弄点儿意见,也好过自己像个没头脑的苍蝇似的。
傅九尘勾了勾手指:“过来我告诉你。”
“嗯?”
“黑风寨的三当家喜好男色,你去卖一波,他不定就听你的话了,至于别的什么办法嘛,都不好用。”傅九尘笑了。
傅无涯站在原地,恼怒的很。
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傅无涯可无福消受。
“得了吧,我可不想膈应死,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都说了是招安,黑风寨愿意降,你这张嘴也得服众。”傅九尘该说的全都说了,也就不会再有其他什么办法了。
除了拳头之外,别无法子。
傅无涯微微叹了口气。
再傅九尘这里问不出答案,那么也别无选择了。
傅无涯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
萧月白妄图利用京墨去测试一下温言的反应。
他们两人去了药铺。
“当心脚下台阶。”京墨尽可能的温柔,可这些举动他从前也没有做过,做起来还是生疏的很。
萧月白的眉头紧皱,她深呼吸一口气,放轻松。
在病人堆里看到了温言。
“咳咳。”
萧月白咳嗽一声,温言蓦地抬头,便看到那两位举止亲昵,却又有些奇怪的人。
走过来才看清楚,居然是萧月白。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问诊的。”温言抽出身来,药铺上的生意很忙,温家医药世家,一般人很难得来这样的机会。
萧月白面色红润,她揪着京墨的衣角:“是陪世子爷来买点药呢。”
“世子爷?”温言对京墨的印象不深,没有见过,也没有很在意他的传闻。
可这会儿再打量,那一头银发尤其的显眼。
“嗯,皇上有意为世子爷寻一门姻缘,我与世子爷也还算投缘,聊得来。”
萧月白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京墨一眼,四目相对,眼底满是温柔。
温言的面色有些诧异,前不久每天都缠着自己,跟在自己身后的姑娘,如今满眼都是别的男人。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可是温言强行的让自己镇定,他又不喜欢萧月白,何必在意这一些。
京墨眼眸温柔,也是难得的卸下了防备:“要是处得来,跟月白和亲也未尝不可,温公子,你觉得呢?”
京墨特意问温言,这问题也是直白很多,但这都是萧月白教他做的。
这也是两人之前谈妥的筹码。
萧月白想看看温言的反应,自己这段时间不遗余力的接近温言,在他面前纠缠。
若是无功,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那不是徒劳了。
“要是有这样的姻缘,最好了。”温言轻声道,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异样。
萧月白瞪大了眼睛,想要通过观察,察觉出他的一丝丝异样。
可是没有。
眼神淡定,神色淡定,眼眸之中连一丝丝的诧异都没有,反倒还是最真诚的祝福。
京墨站在一旁,大概也看明白了,又是一出爱而不得的戏码,他也没有多问,买了需要的药材之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原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女人,也变得安静许多。
“吃糖葫芦吗?”京墨主动的问道,刚才去药铺的路上,萧月白可没少说话,没少紧张,绝对不是像此刻这样。
完全跟霜打的花一般,焉了个彻底。
萧月白嘟囔一声:“我哪里还有心情吃这些啊,他根本不喜欢我,不管我费多大的努力,不爱就是不爱。”
“嗯。”京墨淡淡地应了一声,径直往前走。
这什么反应?
萧月白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再加上京墨这样不痛不痒的回答,她的心里简直要气死了。
京墨还是买了糖葫芦,萧月白两串,他自己一串。
他不是很喜欢吃,只是看过凤轻轻吃的时候,那么喜欢,他爱屋及乌的想要试试。
“我跟温言之间大抵是没缘分了,他听说我跟你看可能会和亲,竟然眼底一丝丝的波澜都没有,世上哪有这样的男人。”
萧月白大口的吃了一口,京墨眉头紧蹙。
“刚才不是不要吗?”
这会儿吃的很开心,一只手一串,倒像是烦恼全部忘了一样。
“你都买了,我还能不吃吗?不过糖葫芦的确很好吃,不是吗?”
萧月白嘟囔一声:“酸酸甜甜的,最是治愈了。”
京墨被酸到了,他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他很少吃这些东西,味道太大,有的时候太甜,有的时候太酸。
两人在街上走着。
“你都没有问过他的心思,为什么还自己下定义呢?”
京墨不解,没想到看着天真的姑娘,心里居然藏了那么多的小心思。
萧月白摇摇头,嘟囔一声:“他跟我说过,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我能怎么办,我要假装不知道,还要用尽一切办法小心翼翼的试探。”
萧月白说着说着,居然委屈的哭了,他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咱们去喝酒吧?”
都说买醉最是容易忘记这些烦恼。
京墨却是拒绝的,他鲜少在外面喝酒,怕不同的酒对体内那些蛊虫的反应不同。
他的眼底同样神伤:“爱而不得,的确很悲凉,不过没关系,他还未娶妻,你还有机会。”
萧月白一僵,嗤地一下笑了:“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你跟我也一样啊,不过也不一样,轻轻跟九哥最般配了。”
萧月白就算跟京墨做朋友,也是站在凤轻轻那一边的,绝对不允许任何危及那两人感情的隐患出现。
京墨扶了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人自怨自艾的说了许多,从街头一路走到街尾,京墨手里的糖葫芦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萧月白说他暴殄天物,不懂欣赏糖葫芦的好,就跟温言一样,看不到她的好。
京墨却说,他这是内秀,旁人不会懂得。
两人倒也难得的合拍。
药房。
萧月白离开之后,温言一直心神不宁,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大概是觉得他们郎才女貌,本就相配。
两个人都长得那么好看,萧月白性格热烈,京墨内敛,的确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