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距离上,他们都保持的很远。
萧月白被这几句话弄得更加来气,她怎么都想不到温言居然要娶妻了,还是随便在那些画册上挑一个。
她就那么不堪吗?连那群人都比不上。
萧月白轻哼一声:“也是,毕竟别人让你娶谁,就娶谁,温言,你还真是没骨气!”
“姑娘教训的是,可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温言轻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这样说。
萧月白咯咯咯地笑了,此刻的她,心头酸涩难耐。
“萧姑娘不也一样吗?和亲南疆,比我这样的婚事更是没有主见,不过甚好,你与世子爷情投意合。”温言继续说道,好像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萧月白鼻尖一酸,她抬头:“是啊,我也要成亲了,到时候还请温公子来讨一杯喜酒喝呢。”
什么狗屁的情投意合。
萧月白真的想掰开这个男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可她很清楚,温言的心里没有她,所以这一切说辞才显得那么的直白,而且没有任何深邃的想法。
萧月白笑了:“我今天来,也是想问清楚一件事情,在山上采药的时候,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女人站在那儿,明明知道答案兴许不会让她满意。
但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了,她不问出来,往后都会活在遗憾之间。
泪水从萧月白的脸颊落下来。
“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刻,一瞬的心动?是因为怕失去我,才救我?”她睁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温言。
她想要亲耳听着温言说出那些诛心的话,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抱有不该有的幻想。
温言身子一僵,他咬牙,冷声道:“你多想了,我待你,就是跟一个普通的病人一样,不管那晚被毒蛇咬伤的是谁,我都会救。”
“好。”萧月白笑了,那是从心底涌出的酸涩,但她没有多说什么,“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走了,近乎逃跑的走。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来找不痛快。
萧月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吧。
温言盯着那道背影,神色有些奇怪,他突然笑了:“这是最好的结局,她也要成亲了,不是吗?”
看着萧月白跟所爱的世子爷在一起,这才是最圆满的结局。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凤轻轻,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最是不懂情之一字,可在这两人的眼底,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为什么不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她不明白。
连站在旁观者这一处,凤轻轻都看不明白这所谓的爱情。
“为什么要骗她?”凤轻轻蹙着眉头,有些不太理解,她看向温言,“你不像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人,要真是喜欢,就对她说啊。”
“她跟世子爷情投意合,是一对佳偶,我并不喜欢她,不该破坏这段姻缘,我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温言僵了一下,他在逃避凤轻轻的视线,他说他喜欢的是凤轻轻,可如今内心深处,却从未找到过心动的痕迹。
他跟萧月白去看戏,去看白蛇,去看梁祝,萧月白告诉他,喜欢一个人,是会牵肠挂肚的。
而不是仅仅的仰慕。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能牵动全身的毛孔一样。
他不在的时候,会想念他,他走得时候,会贪恋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
心这一处,也会随着一个人而变动。
面对凤轻轻的时候,温言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能为之心动的不是凤轻轻,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很快就要和亲南疆,他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
萧月白一路的跑,疯了一样,她跑了整整一条街,哮喘发作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要不是京墨恰好路过,替她打开了药瓶。
萧月白都会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你这是做什么,这么糟践自己?”京墨不懂这女人在发什么疯,但看起来她很伤心,他把药瓶子放好。
看着萧月白慢慢恢复下来的情绪,大概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女人眼角的泪水,一瞬间流淌下来。
“我到底该怎么做?”萧月白痛苦的很,连呼吸都变得那么难,为什么她不是凤轻轻,可以享受所有人的爱和目光。
为什么她要这样?
“你先起来,地上很脏。”京墨伸手,想要把人拽起来。
可是此刻的萧月白却跟疯了一样。
“我们成亲,如何?”萧月白一抬头,泪水汹涌,她看到了京墨眼神之中的震惊错愕和拒绝。
京墨当然不会真的迎娶萧月白,他们只是在做戏,京墨需要一个借口留下来,不需要那么快成亲,而萧月白需要去刺激温言。
“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爱,就算真的成亲,跟现在没有任何区别,我不想用和亲和利益来伤害朋友。”
这是京墨的想法。
“可是他要成亲了。”萧月白低声喃喃,“你知道吗?温言要成亲了,他宁愿娶一个画上从未谋面的女人,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多失败啊,京墨,我多失败。”
萧月白哇哇的哭,哭得来往的人还以为京墨怎么欺负她了。
男人局促不安,伸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觉得女人那么棘手。
“你先起来吧,这样搞的我像个什么坏人。”京墨无奈的很,“我不希望你冲动坐下这些决定,你可知道跟我成亲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