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宫里传出来的迷香,也是在周姨娘房里找到的,你知道是谁申请领了这药吗?”温言叹了口气,温家的地位在那儿。
他今天去太医院,也没怎么敲打,就问出了这个下落。
周芜还是没那么给力。
“周海,是周芜的弟弟,在宫里当太监公公呢。早些年便进了宫,一直也都是有联系的,都是偷偷摸摸的,别人也不清楚。”
温言看着凤轻轻,却见这丫头好似并没有那么惊讶。
“是周芜要来的这迷香,轻轻你不惊讶吗?”
“啊——是这样吗?要真是她的话,那这件事情,岂不是变得很棘手?”
凤轻轻蹙着眉头,这不等于自己害自己吗?
“是啊,所以我才来找你,我觉得你猜的没错,她这药肯定是要来害你的。”温言这般分析道,凤轻轻一直在那儿点头。
但心里却是在笑。
除了这个可能还有什么可能,难不成周芜真的这么蠢,对自己用药呢?
“她想要毁去你的清白,到时候九王爷就不会娶你了,你也就成了被抛弃的,而最重要的,九王爷抛弃的人,这上京之中,谁还敢要?”
这狠毒艰险的计策,温言想想都有些后怕,只有那种恶毒的女人才想的出来。
凤轻轻咬牙,冷声道:“她就是要我一败涂地,被驱逐出上京,谁知道她的棋到底是走错了。”
“那你觉着,我该怎么说?”
“事实如何,你就怎么说,至于旁的嘛,凤一威愿意相信,他也就信了,不愿意相信,你就是让他亲眼看着周芜做这等子事情,他也不会相信的。”
凤轻轻笑笑,说的那般凉薄,就好像凤一威不是她的父亲一样。
温言愣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看平日凤一威怎么对凤轻轻的。
温言也觉得很爽快。
他顿了一下,屋子里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香,却能让人神魂颠倒。
那是什么味道。
温言慢慢抬头,看凤轻轻的时候,眼眸之中都像是有光芒一样。
“时候不早了,表哥该回去了。”
凤轻轻出言提醒,顿时察觉出事情不简单,只怕刚才笙烟稍稍释放出来的一些香味。
该迷惑了温言。
万一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不好了。
温言一怔,点点头:“轻轻也早些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倒也不必有太重的思想负担。”
“好。”凤轻轻笑笑,看着他慢慢走出去,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破案的速度还真快。
凤轻轻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却不想屋内的烛火噗嗤地闪了一下,她一愣,正要动手呢。
那身影已经闪了进来。
男人来的速度很快,一把将她逼迫到了墙角:“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兴奋,是刚才那个男人吗?”
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处。
凤轻轻一愣,她咬牙,木讷地看着这个无端出现,又说一些奇怪话的男人。
她的眉头紧紧蹙着,眯起眼眸。
“你在胡说什么呢,王爷今儿这么闲吗?”凤轻轻抬起头,看着他,甚至于大着胆子,想要窥探男人眼底的情愫。
傅九尘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什么惹恼了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严肃。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腰间。
傅九尘冷哼一声:“怎么,是打扰到你了吗?”
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不过听着这话,却是酸的要命。
“王爷这是吃醋了吗?”
“呵,大半夜的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侬我侬。”傅九尘攥着她的下颚,“凤轻轻,你很大胆子嘛。”
嘶。
这人好像有别样的乐趣一样,弄得她有些疼。
凤轻轻挑眉:“那也是我的自由啊,王爷要是在意,大可不必看。”
“我来提醒你,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去惹宫里那几位,不是表面伤看着人畜无害,就不会杀人。”
傅九尘低声道。
凤轻轻眉头紧皱,这话什么意思,说的是中宫那位,还是冷宫那位?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们叫我进宫的,我呢,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存在。”凤轻轻浅声道,“王爷该警告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们。”
“少在这儿伶牙俐齿,到时候死了,还不是本王收尸。”
傅九尘无奈的很。
“那就多谢王爷好意了,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都能主动替我收尸了。”
凤轻轻笑着道。
傅九尘撒开手,似乎又闻到了那股味道,他的眉头紧紧蹙着。
“王爷最好快点走,笙烟的威力不是谁都能扛得住。”
“你在威胁本王?”男人俯身,凑了过去,“凤家这些天出的糟心事情不少啊,其实只要你求本王一声,本王就替你处理的干干净净。”
凤轻轻一僵,这是拿权势来诱惑她吗?
“杀了周芜吗?”凤轻轻伸手,魅惑十足,手落在他的身前,“我可背负不起妖妃的罪名,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好的。”
傅九尘没有多余的神情,他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就会走到这里。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推动。
傅无涯与他说起周芜的事情,如何陷害凤轻轻,他甚至想亲自动手,把那女人弄死。
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有些事情倒也不必他出手。
“最好处理干净。”
傅九尘沉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独留凤轻轻一个人无语的靠在那儿,这算什么呢,她跟他之间压根就没那么亲密。
傅九尘还没有到能替她灭了凤家那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一层,凤轻轻的内心,就有些许失落。
她看着那绝美的身影,想起那张无敌的脸,绝美的人啊,她这是动心了?
凤轻轻伸手,按住自己的心,不让它跳的太快。
许是从未有哪个男人这样亲近过自己吧。
凤轻轻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脑海之中冒出一些很危险的想法。
他是傅九尘啊,一个不会爱她的男人,一个心地藏着前妻的男人。
要是爱上他,那才是毒药吧。
凤轻轻懊恼的很,她伸手拍了拍脑袋,不让自己陷入混沌,这样保持清醒才好,免得到时候受伤吃苦的还是她。
……
翌日,一道光芒照进凤府。
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周芜也是惴惴不安的过日子。
凤一威已经很少来后宅了,休息什么的都在书房,甚至于也很久没见他们母女了。
从这生疏上看得出来,凤一威心底还是膈应的,哪怕凤一威从来没有怀疑过周芜。
但表现出来的疏离,却让那个女人痛苦。
书房内。
温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证据都在这儿。
“你说周海?”凤一威接过那些证据,将那些东西全部都递了过去,“周海是她的兄长,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
凤一威显然有些惊讶,在看完温言递过来所有的证据之后。
他彻底傻眼了。
周海在宁贵人的宫里当差,也是贵人眼前的红人,寻常时候借着宁贵人的名头,去太医院开了不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