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威眉头紧皱,目光直直地落在上面,他很快就会意了,那是凤家钱庄的银票,能做出这些事情的,只有凤府的人。
“是不是凤轻轻让你做的?”
凤一威怒道,咬牙,他的怒气达到了极点。
可那个男人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周芜跪在那儿,委屈至极:“这府上能这么恨我的,妄图借着温家老夫人在这里,给我这样一个罪名,昨夜妾身昏昏沉沉的,也定是她动的手脚,她那么懂药理,又跟温家公子走得近。”
周芜顺势,将所有的脏水一股脑儿的都泼到了凤轻轻的身上。
她没有办法,脏了的身体也没法子,不过她本就是楼里出身的人。
也没那么干净。
凤一威如今震怒之中,更在意的是凤轻轻构陷她。
周芜松了口气,起码圆了回去,她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的把自己牵扯进去。
周芜暗自咬牙,这口气肯定要争回来,只是眼下这个关口,她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事情。
她得把这一关度过才好!
“你以为不说,就能隐瞒的了吗?”
凤一威提剑,一剑便将人杀了,他对门外的侍从说道。
“把这个人的尸体清理了,别留下任何的痕迹,跟我去一趟凤轻轻那儿。”
凤一威怒道,他还没死呢,这府上轮不到那个贱人做主。
周芜瘫软在地上,身上本就难受的很,这一下算是逃过去了,嬷嬷从门外进来。
“主子这算是个什么事情,昨夜老奴睡死过去,根本没有听到动静。”
“她用了药,本来是打算对付她的,可她倒是好,拿过来给我用。”周芜冷哼一声,幸好急中生智。
再加上之前凤轻轻在凤一威这儿的印象太差,她才能扭转乾坤,把黑的说成白的。
嬷嬷深呼吸一口气,伺候了周芜梳洗。
可还没有冷静下来,谁知道凤如月的人便来了。
那边是出急事了。
凤如月醒来之后,一心求死,屋里那个人已经处理掉了,因为周芜这边事发拖住了凤一威的脚步,她那边没有闹出来。
是管家硬生生地打死的。
这件事情对付凤如月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
“你说什么,月儿也惨遭毒手了?”周芜这一下越发气得要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快昏厥过去了。
她很快朝着凤如月那边去,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什么。
屋内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在那儿求死,一根绳子挂在那儿。
“我的月儿啊。”
“娘,月儿脏了,月儿……没有脸面再活下去,昨夜……”凤如月哭出声来,周芜扫了一眼。
嬷嬷便带着屋内的人全部去了院子。
屋内只剩下他们母女二人。
“娘……我该怎么办,娘……”
“月儿,你听我说,越是在这样的事情,你越是不能慌乱,你要是乱了,自己认输了,凤轻轻才会越发得意,这件事情是个意外。”
周芜安慰道,毕竟是她提议要那么对付凤轻轻的。
她也要负责的。
凤如月惨白着一张脸:“可她压根就没有损失什么,是我……是我……”
“我已经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你父亲现在怀疑是她做的手脚,你这儿你父亲还不知道,咱们只有隐瞒下来,你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
周芜在很快的调整,她要凤如月隐瞒住这件事情,起码不能告诉凤一威。
不然的话,一个不干净的千金,往后怎么嫁人。
“可……”
“你只要咬死凤轻轻对我下毒手,其余的事情,骂名也好,污名也罢,娘会背负的,就让我一个人替你拦下这些。”
周芜深呼吸一口气,她拿捏的很准,凤一威那种性子的男人,根本不能会由着这件事情闹大。
要倒霉的只会是凤轻轻。
“我知道了,娘。”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要去一趟凤轻轻那儿,温家老夫人还在呢,这件事情不可能很快坐实她的罪名。”
周芜沉声,她也在紧急部署之中。
原本天衣无缝的妙计,既可以中伤温家,也可以破坏凤轻轻跟傅九尘。
可没想到,却是成了这样。
幸好一切还有补救的余地。
周芜到了凤轻轻那儿,里头已经传出争吵的声音。
男人气急。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也是,我也未曾见过你这样的父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过他们的院子,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找的人,再说了,凤府钱庄的银票,我又怎么可能会有啊。”
凤轻轻的确是凤家人,但她压根就不可能摸到凤家钱庄的钱。
钱袋子可是掌控在周芜的手里。
看着这失了智的男人,凤轻轻嘴角那轻蔑的笑,看来被绿的滋味不太好受呢。
这会儿就跟丧失心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