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世人皆知凤如月没了清白,最好交出来,我手里的证据可以直接把你们两个人都带走。”
“你想干什么。”周芜冷哼一声,咬牙切齿,“你敢试试。”
“是么?”
凤轻轻挑眉,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可是给过姨娘选择的机会,到时候身败名裂,别说东宫了,就是凤府,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凤轻轻说完,转身要跟凤一威说凤如月的事情。
岂料周芜却是吼了一声。
“我愿意给你,那本来就是姐姐的东西。”
周芜头皮发麻,脚也跟着打颤。
“娘!”
“姨娘想开了最好,那毕竟不是你们周家的东西。”凤轻轻笑着说道。
凤一威还想阻拦,他倒是保持着威严的架势,可是周芜是铁了心要还给凤轻轻。
美其名曰那是凤夫人的东西。
“老爷,就几处田产,还有一些铺子,钱本也不多了,至于首饰我会凑齐的。”
周芜低声道,尴尬的很,可到了现在还打着为凤一威着想的借口。
“不想她闹大,万一传出去,被人知道凤府的家底,老爷脸上也无光不是吗?”
“可……”
凤一威不甘心把那些财产交出去,更何况现在凤府入不敷出,万一哪天真的崩了。
可就完了。
“咱们攥着钱庄不就行了吗?”
周芜还是打了如意算盘,想着狠狠地算计凤轻轻一出,既是给了那些财产,又保留了他们的东西。
也是两全其美了。
凤一威被说动了,他耳根子本就软,周芜三两下,就扭转了今日的局面。
但是周芜也明白,凤轻轻这是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死穴。
凤如月的事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凤轻轻得意的接过钥匙,笑了:“姨娘到底做了一件还算聪明的事情。”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凤一威咬牙,怒斥一声。
凤轻轻拿了东西,就走了,根本不想再看到这群假惺惺的人,她本来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有多少嫁妆。
刚才那一下也只是诈一下周芜,这会儿看得出来,凤如月那个时期,简直就是最好的把柄。
她优哉游哉地坐在屋子里,数了一把桌子上的那些钥匙。
知道周芜肯定不会乖乖给她,得找个时间去看看这些东西才好。
……
后院。
周芜气得来回走动。
凤如月埋怨的很:“娘,你怎么能听她说的去做吧,爹爹都让你别给了。你怎么偏偏……”
凤如月一跺脚,气得要死。
周芜猛地一抬头,眼神之中满是犀利:“她拿你的事情威胁我,我能不给吗?也不想想你自己那些破事。”
周芜没忍住,又凶了几句。
凤如月身子一僵,无措地站在那儿,周芜从来都是最宝贝她的,可是如今三番四次地凶她。
凤如月心底难受。
“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去找了那两个人……我……”
凤如月痛哭流涕,委屈极了。
她才是受害者。
周芜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么说,你还怪我了?”
“我没……只是娘啊,早一天不除掉凤轻轻,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太子哥哥现在对我改观了,要是……要是再出什么岔子。”
凤如月不敢想。
她一心想要嫁给傅锦,可不能因为凤轻轻从中作梗,而坏了大事。
“你放心吧,除非凤轻轻不要凤家这个靠山,她要是真的把那些事情抖落出来,她也没好日过。”
周芜宽慰道,也算是另辟蹊径了,可她根本不知道。
对于凤轻轻而言,别说凤府的名声了,就她自个儿的名声,丢了也就丢了。
凤轻轻要的是实力,而不是那些虚无的不存在的名声!
……
皇宫内院。
凤栖宫内,皇后忍了好几天的痛,最后还是崩溃了。
南宫家根本没打算管她的意思,甚至于已经培养了新的人,打算接替她的位子。
她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听闻凤轻轻受了重伤,也不敢找去九王府。
一直在宫里等着。
凤轻轻踏入皇宫的时候,被那枯瘦的女人吓了一跳,她的脸色煞白,头发散落下来。
“娘娘这副模样,还真是受苦了,我说过,没有人能逃得过它的疼。”
凤轻轻坐在那儿。
皇后身侧的嬷嬷眼底起了一丝愤怒,想要上前训斥。
可是皇后却她拦住了。
“你说的不错,是我高看了自己。”
皇后颓然,回道。
“其实我要的东西不多,你可以效忠南宫家,但是替我办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凤轻轻笑笑,“除了笙烟之外,我跟南宫家也没什么交集了。”
除了笙烟之外,说的倒是轻巧。
皇后浅声道:“好。”
什么效忠不效忠,她不在意,什么信仰,早已经完全崩塌了。
她要活下去,势必要跟凤轻轻合作的。
“很好,这就是解药。”
凤轻轻递了过去,知道在这个过程中,对这个女人的惩罚也已经到了极致。
摧毁了她内心深处的防线,再下去的话,只会将人逼入绝境。
那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