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都那晚,他把方唐误当成酒,有滋有味来来回回地吻,温润甘甜,压根儿停不下来。
不成想,酒,竟然是这个鬼味道!
所以,让他觉得甜,甘愿为之沉沦的究竟是什么?
秦止水心尖一跳,不敢往下想,修长手指紧攥瓶身,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地灌酒。
再涩,也要咽下去。
也许啊,喝得多了,味道会变得甘甜美好,甚至,生理欲望也会被激发出来……
那样,滋味美妙的就不是方唐,他也没有对她动心。
“嘭嘭嘭,嘭嘭嘭……”
很有节奏的拍门声,大力、急促,强势钻入耳膜,搅人安宁。
静谧环境被打破,睡梦中,方唐眉头蹙起,四肢紧紧缠着怀中布娃娃,她用了很大力,白皙手指深陷布娃娃屁股。
“嘭,嘭,嘭。”
节奏放缓,男人站立不稳似的倚靠门板,坚持不懈地敲。
他左手拎着一个空酒瓶,右手拿着备用钥匙,已经试过,没有用,门从里面反锁了。
“方唐。”
秦止水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喑哑,“开门,我们谈谈。”
方唐被吵醒,颇为烦躁地转了个身,不予理会。
呵,狗男人也有今天!
先前多次把她关在门外,这会现世报了吧,管他要谈什么,先吃一大碗闭门羹,很有必要。
“什么当天账当天算,不然会失眠。”
秦止水神色怨念,抬起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门,随即骂道:“骗子,睡得跟猪一样!”
“你嘀嘀咕咕,骂谁呢?”她忍不住出声。
“醒着的?”男人眼睛亮了亮,“方唐,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
“我问你骂谁。”
“……骂我自己。”他妥协。
方唐冷哼一声,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你怎么骂自己的,大声点,我要听。”
秦止水倍觉为难,一脸呆滞。
他晃了晃手中酒瓶,好一会才说:“秦止水狗里狗气,有眼无珠,没心没肺,迟钝如猪。”
竟然真的骂,方唐顿时乐了,看来一句“当着爷爷的面谈”威力挺大。
她夸赞道:“骂得不错!现在,你可以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嘭嘭嘭——”
秦止水大力敲门,“我要算账,就现在。”
方唐毫不客气地讽刺:“之前是你坚持明天,怎么,想再次出尔反尔,你当我生意人好说话?”
“不说那个,我要算新账。”
男人非常急躁地拍了拍门,语气断断续续,“我刚才,喝了你的gt酒,现在感觉,很不好。”
提到被没收的棠梨酒,方唐蹭地一下翻身而起,“你喝了我的酒?”
秦止水:“嗝,是啊,好热。”
方唐急忙掀掉被子,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到门边,急急忙忙拉开,“你喝,诶诶——”
抵在门上的男人像大山一样往身前倒。
方唐极力稳住重心,只觉肩上狗头,有千斤重。
她继续问:“你喝了多少?”
秦止水半靠在方唐身上,目之所及是女人雪白的脖颈,精致的耳垂,他心绪微动,也不知道亲起来,滋味是否甘甜。
“我酒呢?”狗男人喝到脸色泛红站立不稳,方唐急了,那她的酒,大概率所剩无几。
“在这。”
男人扬了扬手中圆酒瓶。
里头空空如也。
方唐瞪直了眼睛,竟然一滴都不给她留,“秦止水,我跟你拼了!”
她想打沙包一样胖揍眼前狗男人,又想扔垃圾一样,把“死狗”扔出去。
先后都想好了,然而狗男人皮糙骨头硬,任她打几拳,不动如山,铆足了劲准备拳打脚踢的时候,她已经被对方腾空抱起。
“你放我下来!”
“嘭!”
秦止水简单粗暴,抬脚带上卧室门,视线扫过女人光着的脚,不由分说抱着人,摇摇晃晃地往里走。
方唐剧烈挣扎。
男人收拢左臂,紧了紧扛抱在怀的人,随后抡起右手中的gt酒瓶,不轻不重的一下,落在女人臀部。
“拼命吗?我也想!”
他打着酒嗝,手起瓶落,又是一记敲打,同时嚷嚷道:“方唐,你的酒有问题。”
屁股每被打一下,身体条件反射式地弹一下,不痛,但是羞耻极了,方唐原本要发威,不意听到酒有问题。
“你放狗屁!”她极力捍卫棠梨酒,即使已经被喝完。
“不信?”
秦止水微微偏头,迷离的桃花眼里荡漾着勾人的醉意,“方唐,摸我心口,那儿铁证如山,它在不正常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