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闹脾气也只舍得闹一天,还隔着长途电话问你要早安吻晚安吻的姑娘,你抑郁个毛啊。

【与此同时,咖啡厅】

沈凌不开心。

想想穿婚服的阿谨和别的新娘子拉手就不开心。

想想他站在红蜡烛和红灯笼中间等她就不开心。

沈凌当时脚腕疼,头疼,脖子疼,嗓子也疼,直接难受得看都看不下去,后半场全都被搅在一片纷乱的雪花片里。

什么也看不清,胃里直犯恶心,难受得她一醒来就要抱抱要亲亲,被阿谨抱着亲了好久才恢复点元气。

现在她离开了他,又变得不开心了。

沈凌醒来后最想做的就是对着混蛋阿谨咬咬咬挠挠挠,然后窝在他口袋里和他一起工作,在嗅到每一缕接近的雌性气味时从他口袋里爬出来,对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雌性生物发出“嗷呜”的恐吓声,用力向自己目光所及的所有范围散播领土主权。

↑真的做出来会直接把薛先生送给心脏起搏器,直升太平间的可怕计划

——但再怎么不开心,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伟大的祭司不能因为小情绪就放弃准备生日礼物的计划。

她目前攒下的钱,离那件雾霾蓝的衬衫,还有不少的距离。

而距离阿谨的生日,仅仅只有两天了。

想到这儿,沈凌沮丧地叹了口气。

“凑钱凑钱……”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穷哦。

早知道昨天就不休假……不不不,如果昨天不休假就不能和阿谨一起玩了……烦……

“服务员!这边添水!”

“好的好的!来啦来啦!”

沈凌蹦跶着跑过去,盛在水瓶里的柠檬片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呼喊她的客人,视线也随着这姑娘系在腰后的围裙带子摇摇晃晃。

“小费小费!客人,小费!”

“哦哦……好的。”

又是份额远超小费所需的大钞,但对于那件被高贵祭司看上的衬衫,只是杯水车薪。

【两天后,咖啡厅,员工休息室】

沈凌解下围裙,拿出铁皮柜里的小挎包,把围兜里的零钱和小挎包里的钞票都逐个抓出来,一齐摊在桌子上。

她花了点时间把钱点完,稍稍算了算数量,发现这里的钱离那件看中的衬衫还差一半。

……我怎么那么穷啊。

头一次体会到金钱重要性的姑娘苦恼地皱起了眉,望着一桌子纸钞零钱,很有种把它们尽数掀到桌下的冲动。

反正怎么凑都凑不齐!不稀罕啦!这点点钱以前掉地上她还不肯捡!

想是这么想,望着这桌子钱呆了半晌,沈凌还是把满腔忿忿化为了一句“哼”,苦巴巴地把这些钱又一张一张、一颗一颗收起来,卷好,放进围裙口袋。

今天是最后一次上班,不管能不能凑齐给阿谨的生日礼物,她都打算干完这一天辞职。

本来打工就是为了给阿谨买生日礼物,不能在阿谨生日当天把礼物送给他就不叫生日礼物了,那她还继续打工攒钱干嘛。

目前沈凌手边清点的都是小费,加上今天辞职时可以结算的工资,估计也只能凑到那件衬衫价格的三分之二……

唔,唔,万一今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我下班后去那家店发现,雾霾蓝的衬衫在搞现时折扣活动呢?

乐天派的猫猫安慰了一下自己,又拍拍双颊,让自己精神起来。

拍打双颊时,她不免注意到了无名指的位置。

……光秃秃的,戒指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拜沈凌的“闹离婚”所赐,这两天她在家里也理直气壮地不戴婚戒,本意是“惩罚”和其他雌性办过婚礼的阿谨。

可阿谨这两天似乎格外忙碌,他回家的时间即便加上睡眠也不到三小时,沈凌基本见不到他的脸——

有一次她终于在玄关逮住他,正准备抒发一次“你怎么整整两天都不来和本喵玩亲亲抱抱”的怨气,就听薛谨匆匆解释。

“凌凌乖,工作在收尾,忙完就哄你。”

沈凌张张嘴,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合上了房门,眨眼间消失。

……哼,工作。

于是她不戴婚戒的理由更理直气壮了:沈凌还记得很久以前阿谨说过,不戴婚戒是有惩罚的。

亲亲抱抱的惩罚。

如此,直到今天,沈凌手指上的戒痕早已褪去,洁白如新。

她拍完脸颊后,就呆呆地看着这根光秃秃的手指,有点恍惚。

……今天回去后,还是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