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碎裂的响声惊醒了整个考场,负责考核的人震怒地呵斥,而周围闭目的孩子们都睁开眼睛,窃窃私语起来。
黎敬学的姐姐也睁开了眼睛,见到流血的弟弟和碎裂的铃铛,神色变了变,呵斥几乎就要出口。
那是沈凌很熟悉的神色,是很多很多年以后那女人准备呵斥卡斯卡特坏规矩的神色。
——但下一秒,她便扑了过去,把脸色苍白的弟弟护在了身后。
“对不起!”小女孩慌张地抱着他道歉,“我弟弟不是故意的,我弟弟不是故意的!”
【总教长阁下,教导并纠正此届祭司与此届执事是我作为祭司监管的职责,请你不要逾矩。】
——冷静地挡在她们身前,隔开那个讨厌的前任祭司,眼睛里含着比看沈凌、看卡斯卡特更浓更深的厌恶。
很纯粹的厌恶,不掺任何动摇。
但此时这两个孩子却抱在一起,跪坐在地上。
负责考核的人冰冷的呵斥响在沈凌头顶,沈凌看不清那个人。
“胡闹!黎敬雪!”
“对不起!对不起!我弟弟只是手滑,大人——”
“天呐,那个黎家的……把铃铛……”
“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