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想丢下一切回家,这可不是能活命的猎魔态度。
【与此同时】
沈凌恨恨地最后在门板上留下了一道爪痕。
混蛋仆人,笨蛋仆人,讨厌讨厌讨厌!
——凭什么不能一起走嘛,上次就是和你一起去e国玩的,难道你这次是要带着其他女孩子去吃苹果派吗?
↑并不知道苹果派等所有e国点心是某个肝帝通宵工作后专门挤出时间带老婆去吃
她最后转了个身,抬起后腿狠狠踹了下门板,还觉得心里那口恶气涨涨的发泄不出来。
呸。
破工作。
破公会。
破猎魔人。
……果然和卡斯说的一样,猎魔人全都是一帮低等无能的蠢蛋,只会一个劲地用那些道具莽来莽去,本身力量还比不上本喵的一枚小指甲——什么工作要阿谨这么紧急地离开,什么事情要他一个本身实力就不算强、又被其余同事看不起的小猎人去做?
↑至今依旧觉得对方是“平凡弱小猎魔人”
顶层那些猎人都死了吗?那些曾经做过自己保镖的家伙呢?果然一个比一个没用!公会去死!猎人去死!低等恶心的魔物也去死去死去死!
伟大的祭司余怒未消,在原地“嗷嗷”叫着转了好几圈,肉垫在地板上踩来踩去。
可恶!
可恶!
可恶!
……为了躲进阿谨的行李箱,她今天还特地起了个大早——而瞒着阿谨的敏锐耳朵,把小黄鱼和桂花奶糕一盒盒藏进他行李箱里也花了好大功夫——
【凌凌,乖。】
……可恶。
在原地打转的金色小猫不动了。
她炸起的小耳朵缓缓垂下来,垂成了无精打采的倒三角。
并垂着尾巴,缓缓走回了卧室。
阿谨要出差,虽然很突然,但她根本没意见,因为可以和他一起到外面玩。
阿谨要出差,严肃表示不会带上自己……伟大的祭司还是没有意见,因为伟大的祭司是不会理睬混蛋愚蠢讨厌笨笨笨笨的仆人的。
呸。
等他回来走着瞧,让被本喵宠坏的第一仆人尝尝什么叫怒气。
她维持着猫咪的姿态,跳到了卧床上,梅花状的肉垫踩过自己的被窝,因为恼火特意把它踩得乱七八糟。
……这是几天前阿谨领她出去买的那份被子,后来他似乎是又单独出去一趟,把留在地铁上的这套拿了回来。
因为是崭新的被子,所以没有他的气息。
因为没有他的气息,所以踩得毫不脚软。
最终,沈凌把这坨被子发泄性踹到床下,转而钻进原本属于薛谨的那床被子里。
她在这床被窝里转了个圈,肉垫像划什么范围似的按了按,才缓缓沉下身体,盘成一团。
所躺的这块床单,还稍微有点余温。
气息依旧是薰衣草和雨水。
虽然没有隔着的那层被子。
但气息的主人也不见了。
……哼,本喵才不稀罕呢,本喵自己也能玩得超级开心,本喵在“和自己玩”这项特长上的磨炼已经磨炼了一百多年。
刚认识阿谨的时候,他离开的那四个月本喵也玩得很好嘛。
沈凌把脸往爪子里埋了埋。
包裹在熟悉的气息里,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真真正正躺在阿谨怀里,抱着他胳膊睡过觉呢。
——明明发生那种事后,他开口允许以后睡在一起,可事实上,那之后每次自己睡着时,阿谨都会离开去忙别的事情——
采购东西,做早饭,去外面不知做什么,或看文件敲笔记本……
她醒来看见他时,总是清醒而衣着整齐的他,坐在床边,和自己依旧隔着一层被子。
沈凌恍恍惚惚地想,憋着气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难受的某种情绪。
和过去她扒在窗台上等他的那种情绪一样,但这次强烈了不知多少倍。
……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体验了会没办法站直的接吻方式,因为听到阿谨对她说了很多遍喜欢,因为这几天爪爪都被他攥着挣脱不开,因为做那种事时脑子一直奇奇怪怪,因为比起那时发现了更多更多亲密的接触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