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看,发现自己没穿睡衣。
……而内衣是挂在哪儿来着?想不起来了。
她无所谓地歪歪头,金色的小卷发遮不住任何东西:“哎,那你去给我拿件衬衫,阿谨。”
“……你毁掉了我所有的衬衫,凌凌,它们现在要么在垃圾桶要么在晾衣绳上。”
“呃……那不管啦!”
沈凌叼着眼镜蹭过来,攀住他的肩膀,努力仰头,想这样帮他把眼镜腿架上。
遮住遮住,赶紧遮住,否则能看不能吃太难受了啊。
可她的动作莽莽撞撞的,腰腿也还是无力的状态,伸了半天怎么也够不到他的耳边,努力了几次后感觉更累了,索性直接把头搭在他肩膀上,“咕噜”了一声。
“自己戴,阿谨,我给你叼过来啦。”
薛先生:“……”
他叹息一声,放下了膝间的笔记本电脑,把文件搬到床下。
接着,伸手取下了沈凌牙间的眼镜,将其折好叠在文件上。
薛先生把东西放好了。
于是他温温和和的,一把拽过这姑娘翘在身后的毛尾巴,顺毛直捋而下,重重捏了一下尾稍的毛毛。
沈凌的“咕噜”迅速变成了“嘤”。
“转过去,凌凌,跪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乖是吧。
第69章 第六十九只爪爪
第六十九只爪爪
于是, 因为被太温柔对待,所以一醒来就得意忘形的家伙总算尝到了苦果——
当然,这份“苦果”再如何也不是令她疼痛的苦果,而是……
“这不公平。”
第二天上午, 好不容易第二次清醒过来的沈凌趴在床上, 吸吸鼻子:“你说这种事是可以亲你耳朵亲你喉结的。之前也明明可以亲你耳朵亲你喉结。”
薛先生礼貌地回复:“这要看是什么姿势, 凌凌。”
“……我讨厌之前那个姿势!我不要那个姿势!”
伟大的祭司此时浑身发软, 但为了宣泄脾气还是努力地锤起枕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喜欢!我只想做能亲到你的——”
薛先生正坐在床沿重换床上的枕头套, 闻言“哦”了一句。
“凌凌, 如果你不喜欢, 就不要再把我垫好的毛巾踹走,去糟蹋枕头了。”
家里真的没有这么多的备用枕套。
沈凌:“……”
她“嗷呜”一声,直接翻过身背对这混蛋,还向下缩了缩重新钻回被窝:“我讨厌你!”
薛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倒不是伤心什么的,发生过这种事后,再如何他也能觉察到沈凌的一些真实情感——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凌凌, 你还没有正式向我表过白。”
而我已经向你表达了很多次喜欢。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我再也再也再也不要用那个讨厌的姿势!呸!”
……好吧, 这似乎不是一个诱导妻子表白的好时机。
薛先生轻叹一声,把这件事暂时压在心底。
他转而去哄猫:“凌凌,如果你再留痕迹,会被工作同事发现的。这种痕迹让同事看见不好,回来我再给你咬耳朵咬脖子, 你想咬多久咬多久, 好吗?”
大抵是猫科动物本性,这姑娘牙口太好,格外喜欢咬咬挠挠,留下的痕迹还格外显眼。
虽然她真正咬出血的倒只有他的手指(昨晚继食指后他的无名指也被咬破了), 但之前留在他脸上脖子上的那些痕迹,直到今天也才浅浅褪了一层。
……至于那些手臂后背上的抓痕,照样鲜明如初。
想到这里,薛先生建议:“你该修剪一下指甲了,凌凌。”
沈·原本一爪子可以撕裂钢板·原本牙齿可以咬穿一切·凌:“哼!”
她至今都搞不懂,为何自己的爪子牙齿在薛谨面前都弱得和真正的猫一样。
之前偶尔想想会感到好奇,现在这个时候想想,只有恼怒而已。
——如果那种事不能亲他抓他标记他,那她还是决定讨厌!
见这姑娘生气的态度很坚决,薛先生只好咽回让她修剪指甲的提议,转而妥协:“好吧,明天清晨出差前我可能要涂点粉底遮,以后工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