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扑了去。
摆设是连在墙上的一组铜件,此刻可不是少了最关键的一块?
所以,打开墙体的钥匙,被这死太监扔到外边去了?
任石蹙眉,将刀体往太监脖子推进了几分。
“任指挥使,对不住,打不开门了。从里边,就只一个打开方法,便是转动铜雀钥匙。”顺公公任务已经完成,此刻一身轻松。
元平闻言一巴掌就抽到了顺公公脸上。
她趴在墙上大声喊起了外边侍卫。
顺公公则只是笑,越笑越好笑。
元平则瞪眼任石,“你特么还不跟我一起喊!”
任石只得咬牙听命,两人一齐喊着“来人”……
顺公公则还在一边帮着数“一,二,三!”配合他们的呼喝。
喊了数十声,外边似乎完全就没有动静。
两人一回头,倒是瞧见顺公公已经舒舒服服靠在架子上,席地而坐地看着他二人。
“死太监!”
“这墙体有些厚。隔音效果还不错。所以你们得再努力一二。”太监笑。
他这个衙门,管得多且杂。一个内廷,多少要务和秘密?这个密室里,有很多既需要保存,也需要保密的东西。这里的墙,自然不是普通的墙。
而且,那些侍卫被他的“建议”留在了外间。一道门加一道隔绝效果很好的厚墙,声音更难穿透了。
顺公公拿了架子上一壶酒大口喝了起来。
喝吧,喝吧,他这私藏没舍得喝的酒,赶紧多喝点。之后等着自己的还不知是什么样的严刑逼供,醉了或许就没那么痛了。又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顿酒了。便把那拍墙的两人作下酒菜,最后开心一把!
半刻钟后,两人声嘶力竭。
顺公公再次被顶到了墙面,脸上又被连抽多下,脖子上的刀已割破了皮肉,血让脖子有些黏。
可鼻青脸肿,喷着酒气的他还在笑。
“死太监,究竟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开门?”
“不如……你们找找?”
元平一口贝齿咬得酸胀,而任石将这密库四面墙体都找了又找,也没寻到任何或有玄机之处。
总算,外边似乎传来了丝丝动静……
是侍卫带来了虞荣安挟持殷馨逃宫的消息特来禀告,结果拍门许久,未有应答,所以开了内室门。
元平两人再次趴回墙面,一边拍墙,一边扯着他们沙哑如漏风的破鼓般的嗓子,大喊侍卫将墙角地砖里的铜块转动以开门……
这么个讯息,说了足足十多遍才勉强传递。
然而墙那边,却似乎毫无进展。
顺公公哈哈大笑,袖子一挥,将进密室前偷藏的铜块丢到了两人脚边。
两人低头一瞧,地上的,可不正是那个带他们打开了门的不规则铜块?
所以……
元平一下嘶喊尖叫,冲顺公公扑了来,并用她尖锐的指尖在顺公公脸上头上挠了起来。
所以,死太监把里边开门的铜雀扔到了外边,又把外边的钥匙带到了里边。
关键是,里边外边开启的信物形状并不一样,所以不能通用。
换而言之,他们被锁了。
真的被锁了!
元平要疯了!
今日这么重要的一日,她要是出不去,岂不是毫无作为,毫无价值?别说与殷馨斗,她就连斗的资格都没有!
顺公公笑得阴险:“小主对咱家可客气点。此刻能证明你与任侍卫清白的,可只有咱家了。”
顺公公这一“提醒”,元平直接跌坐在地。
她才意识到更糟糕的处境。
三人被锁同一处。可顺公公是太监,天然避嫌。
所以也可以说,她与任石是……共处一室。
元平几乎要疯,张牙舞爪恨不得掐死顺公公。
她狠狠将指甲抓着顺公公脖子。
“死太监!看我不掐死你!”
“小主慎重,咱家要是死了或是晕了,就没法证明你的清白。到时候你们趁着咱家不省人事,谁知道可曾做了什么难看之事?虽说宁王是个大度的,可他也是个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