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打开一瞧,里边几张银票也没被动。

他快步去了荣安的房间。

荣安正在整理。

“少了什么?”

“只这个。”荣安拿着同样空空如也的妆奁箱子,“爹,我这枕头边的金锁片也在。太奇怪了。”

没错!

奇怪——正是此刻虞博鸿心头的想法。

原本,他还对“那出没的黑衣人是个贼”——这个可能存有一丝侥幸。

可事实是,不!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笨的贼,只拿取了两个没锁的妆奁箱里不值钱的饰物,却放着连葛氏手腕,那只价值五百多两的玉镯子都不要?那是他送的。是他成婚前,用多年的积蓄买给她的。

不识货?

怎么可能?

而且总不会连钱箱都不识吧?

所以那并不是贼!

不是真正的贼!

哪个贼会只取些不值钱的东西走?还狗胆包天被发现了不跑,反而追着主人家去了另一间屋子继续偷?

唯一可以说通的,便是黑衣人在故意用行窃的方式掩饰他的身份,掩饰他的作为和意图。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何这么个偏僻庄子还能进贼。

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虞博鸿再次深吸一口,强压,强压,强压下已经抑不住的怒火。

另外,葛氏突然的昏迷自然也不是偶然。

而可能对葛氏不利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府医,还有一个便是那黑衣人。

若是黑衣人,那他只是想简单的教训葛氏,折磨葛氏呢?还是想要对葛氏真正不利?

若下手的是府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黑衣人可能便是来给府医的下手抹平痕迹的。只有这般,所有人才不会怀疑府医,不会怀疑夫人和荣华,所有的罪责都可以推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不露行踪,根本不可能查出个所以然。这事便将不了了之……

虞博鸿觉得他真相了。

府医动了手,黑衣人故意显露痕迹打伤了人装作行窃,那么婉娘的病若有些什么,便成了黑衣人的手段。府医他们全都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简直可怕。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葛氏屋中。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夫人是蛇蝎心肠的,可他偏就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荣安悄悄撇嘴。就是为了将他爹彻底带上歪路,她才把那包首饰给埋了。人证物证俱全,首饰不翼而飞,谁能想到压根就没有所谓的黑衣人?谁能想到自己这个苦主会谋划这么一大圈呢?反正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自己!

虞博鸿叫来了手下。

“查,整个庄子给我查!查黑衣人可能的行踪和痕迹。”

那庄头已经换了衣裳过来,从将军暴怒的模样和举止,他大概便猜到将军疑上了夫人,这会儿小心翼翼表示:庄上不会有黑衣人。会不会是二小姐看错了?

然而还没两息,庄头便被打脸了。

先是园子里有一个婆子已经醒了。

其所言与荣安所诉基本一样。

就说听见了动静,哪知还不等看清,便被一闷棍打晕,什么都不知。

那闷棍劲道不小,应该是男子所为。

而虞博鸿命了四处查探的人也来回禀,不但姨娘和小姐两间房的窗台上有大号脚印,窗户有被撞开的痕迹,后院外墙也找到了一样的脚印。同时那边的大树上有绳顺墙垂地,应该是有人通过这绳进出了后园。

此外,他们还在高墙那头的墙角找到了一块应该是被树枝挂住撕裂的衣角,正是黑色棉布。刚好对上了黑衣人之说。

荣安瞧见黑布眼皮一跳,那人留下的?无意还是故意啊?倒是帮上忙了!

“这是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给看清楚了!你说不是黑衣人,那好,你把这布的来历给我找出来!来人,给我搜!细细将这庄子给搜上一遍!”

虞博鸿火冒三丈,一脚踹飞了庄头。这货先前编排安儿顽劣,这会儿暗示安儿眼神不好,安儿在他的控制下,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属下还有话要禀。”虞博鸿的亲信却有几分支吾。

虞博鸿示意他们直言。

“绑了绳索的外墙墙壁不易攀爬,墙面也没有脚印,加上那绳的绳头是打在了墙里边的树枝上,所以大致可以判断,应该是……庄子里有人提前在树上绑了绳子,以助黑衣人翻墙进入。”

意思很明确了——有内鬼!有人在墙里边提前做了准备!

虞博鸿深吸一口,闭上了眸子。

庄头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