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的动作轻柔,帮她包扎好伤口,云霜顺势窝在他的怀里落泪:「容哥,你为什么故意不理我呢?」
「⋯⋯昨日是我的生辰,你明明答应陪我过生日,却食言。」
云霜这才想起往年中秋节她都提早回来,一回来就赖在容家,虽然不记得容哥生日,可是恰巧每年都陪容哥过生日,偏偏今年她因为修练耽搁了,也错过容哥的生日!
那两碗是长寿麵,容哥恐怕从昨晚就不曾进食,一直等着她回来!
云霜忽然心酸,如果有个人让她这么等他,她生不生气呢?容哥虽然生气,可是还是怕她饿着,特意煮了饭给她吃。
「容哥,对不起!」
容大河无奈的问:「修练对你来说当真那么重要?」
她哭着答:「容哥比较重要!」她把脸埋在容哥怀里。
容大河又问:「修练呢?」
她不想骗容哥,沉默了一会儿答:「我为了容哥才努力修练的,下次再遇坏人,我要用实力打跑他们!」
她抬头见容哥悲伤的神情,鬼使神差吻了上去,容哥从一开始的推拒到后来慢慢接受,最后越吻越缠绵。
吻完她听见容哥长长一叹,她忍不住说:「容哥,再等等我,我快要突破下个境界,等我巩固修为,我会与你好好过日子!」
巩固修为,至少让她再增三百年寿命,即便容大河如她爹说的,百年之后回归天界,她那时还有两百年的寿元让她突破下一个境界!
容哥苦笑摇头,她缠着容哥:「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想陪你一辈子,你若不相信,我们今晚做了真夫妻又何妨?」
她看着容哥既脸红又无奈的模样,主动献吻,吻完捧着容哥的脸。他从来都这么俊俏,不经意的忧愁点缀这张脸,使这张俊俏的脸庞既有温暖的笑意,又带点岁月的沧桑,正巧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她带着容哥的手游移她的身躯,一面准备宽衣,容哥却拉住她的手说:「算了,你回来也该累了,好好休息。」
她不开心,沉闷的说:「你不要,是不是怀疑我的决心?」
容哥说:「不是,你别多想。」
小腿上的伤口还在发烫,云霜凭着这份热意脱光了自己:「你若不要,我就在这里吹风,直到你反悔为止!你刚才不是很行吗?大冷天洗冷水澡,我陪你一起生病,到时候我们谁也别嫌弃谁!」
不久容哥改口:「⋯好,你别后悔!」
容哥抱着她进了房,她坐在床缘将小手伸入容哥的衣服,抚摸容哥的胸膛。
容哥吻着她的颈,吻着她的锁骨,他的吻还是那么温柔。是她不好,她对他不够好!
容哥问她:「你想着什么呢?」
她笑答:「想着你对我真好。」
容哥那张俊脸染上赧红:「那里好了,我不是发脾气了吗?」
她摇摇头:「你就算生气还不是煮饭给我吃,又怕我太累。你就算发脾气还是不忘对我好⋯⋯容哥你真好!」
这天容哥格外热情,他们缠绵了许久,有几次已经抵在她的入口,她见容哥怜惜的爱抚她,却始终不进去,于是伸手握住他。容哥早就动情,或许当她跟以往一样互相抚摩,并未多心。直到她握着一点一点深入,疼得泛了泪花,容哥一惊,连忙退出来。
她在床榻落泪:「还差一点就破身了,容哥,你为什么不要我?」
容哥为她拭泪:「因为我们还没成亲,所以不行。」
她泪眼朦胧问:「你还在生气,所以不要我?」
容哥取来中衣披在她身上:「云霜,我十二岁从军,军中同袍多半年纪比我大,我前天刚听老刘说:『我妻子有孕,来年定生一个大胖小子!』隔天却见老刘死在敌军的箭下,同袍说:『可怜了老刘,幸好他婆娘留了他的血脉!』谁知这番话让另一人嗤之以鼻:『你们傻啦,乱世之中老刘的妻子怎么可能为他守着,多半再嫁,让老刘的儿子叫别人爹!』又过了几日,谁还记得老刘?」
云霜忍不住反驳:「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啊!」
容大河说:「你说得没错,可是我总忍不住想:若我比你早走,不该让你留下负累。」
容哥的俊脸满是忧鬱,他那神情彷彿胶着在她的眼帘,久久无法消散。
云霜如今还跪在容大河墓前,想起这些往事忍不住大哭,发洩了一顿,忽来的阴翳让她睁开双眼。
她见四姐撑着伞,一身縞素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