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说:「这酒烈,别喝太多,醉酒可不是好玩的事!」
她醉酒之后只记得一场销魂蚀骨的缠绵,容哥修长的手指抚摩她每一寸肌肤,吻像春雨那般落下,细润而绵密⋯⋯。
隔日醒来,她见容哥一见她便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追问:「容哥,我们昨晚圆房了吗?」
容哥笑着问她:「你身上疼吗?」
她只有头疼,那处一点都不疼。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天赋异稟,她多半跟容哥还没圆房吧?
云霜走到灶房,看向柜子,脑海隐约浮现昨晚的事:
她一直觉得热,胸前因为垫了馒头更热!她伸手拿出一颗,咬了一口觉得难吃,觉得这么难吃一定不能只有她吃:「容哥,给。」
容哥将那颗咬了一口的馒头收进柜子里,她拿下那根小狐狸珠花插在第二颗馒头上,如此还不解气,拿那颗馒头丢容哥:「都是你!」
容哥被丢中,不小心磕了碗橱的门,恼怒的说:「都是我什么?」接着容哥向她走来,在莫约一步停下来。
她指着他词穷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话:「都是你喜欢大奶子,不然我干嘛买这两颗大馒头!」
容哥问她:「所以是我的错?」
她大声说:「对!」
容哥说:「我从来没有喜欢大奶子!」
她居然胡搅蛮缠:「你骗人,不然你喜欢什么样的奶子!你说你说你说!」她抓着容哥的手伸进自己的肚兜里,大掌正覆着她的胸脯:「不然这么小的奶子你会喜欢?」
容哥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气得胡乱扯下肚兜,在他的眼前敞开:「你不喜欢不是吗?」
容哥怕她春光外洩,紧紧搂着她:「我喜欢!」
她双手叉腰:「我打扮成这样,穿了肚兜,又带来琥珀玉杯,喝完交杯酒,你却什么作为也没有?」
容哥抱着她坐到床边,她们一面接吻一面往床塌倒。
没多久两人脱得一丝不掛,她搂住容哥的颈子,容哥则低头吻她。容哥的吻像三月的春雨,细润无声却又滋润大地,她让容哥吻得春水氾滥,又想起那本狐狸精与呆书生的话本,也学那狐狸精向下摸去⋯⋯。
容哥的表情变得狰狞,连连喘气,接下来的吻火热不已,像火燄一般燃烧她的肌肤,容哥取悦了她,她在销魂蚀骨里泪眼迷濛。
容哥那句:「云霜,我爱你。」让她的心融化,她想说爱他,可是舌头却像打了结般说不出口,只能不清不楚说道:「容哥⋯容哥⋯」
清醒之后她问容哥:「怎么不做真夫妻呢?」
容哥笑着摇头:「等我们真正拜堂成亲那时!」
容哥怕她又兴起玩「交杯酒」的游戏,家里只放了果酒,又让她带一罈到雪原来,不好睡时浅酌几杯。
果酒让她收进储物手鐲里、小狐狸的珠釵也收进去,那对琥珀玉杯自然也收。
原先的锦盒旁放着一把紫檀木梳子,当初在流苏阁一併带。她每日用这把梳子梳发,如今是梳子沾染发香还是她一头青丝沾染了檀木香都有些分不清了!
再开一个大箱笼,里头放着容哥买给她的衣服、珍珠首饰。
她问过容哥:「为什么喜欢买珍珠送我?」
容哥答她:「你喜欢穿白衣,在我看来就是一颗稀世珍珠!」
她又说:「我四姐也喜欢戴珍珠。」
容哥眼都不抬就知道她想听什么:「你戴的比你四姐好看。」
她当时因为容哥的话开心一整天,当时的欢顏对比如今的寂寥,她麻木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全被云霜收进储物手鐲,趁着夜色茫茫啟动传送阵回温柔乡,走到容家天已经亮了!
云霜挖了一个洞,将这些衣服、首饰、梳子、珍珠匣子全部放入。
再来又放果酒、小狐狸珠釵跟一对琥珀玉杯。
她最恋恋不捨的是她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头装着她与容哥的发丝,可是她心一狠就放了进去,这个衣冠塚若没了容哥,那便不完整!
她不是无缘无故将紫檀木梳放进洞里,她带来一把剪子,剪了这头青丝放进去。
容哥喜欢帮她编辫子,有了这头长发,容哥才不无聊。一如某个早晨又或者某个傍晚,容哥拿着紫檀木梳子为她梳发,巧手编了辫子缀以珍珠或者发带,她总在镜里与容哥相望。
她立了石碑,碑上刻着:夫容大河之墓,左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妻云霜立。
这个墓在容家的后院,是昔日云霜盪鞦韆的地方。她陪着这个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后来四姐找上门来,她为了躲避四姐离开容家,也离开了大圻山。
一向爱洁的她身上穿着是那日回大圻山的白衣,早就破损,一身脏污。
她的头发剪得参差不齐,散发时常盖住她的脸,她一身发臭的脏衣不会有人在乎,她也不在乎。
她漫无目的走了很久,翻越很多山,若是溪水不深便踩着水过溪,若是遇上大江就给钱,让人渡她过江。
有一天云霜坐在某处的林荫下,肚子早就饿得咕嚕作响,对于吃她不挑剔。她这副寒磣模样常被当成乞丐,有人给她剩食。
放在从前别说当餐煮的热饭,煮了她不喜欢吃的,她甘愿饿肚子也不动筷。
别人给的剩食常常是餿的,她也不挑,随便吃个两口,饿不死就好。
今天天气不错,有个小女孩自树林经过,不久小女孩又来,这次小女孩捧着一碗热汤麵放在云霜眼前。
小女孩自豪的告诉她:「我爹可是镇上的大厨,这看似寻常的汤麵也是他的拿手绝活儿!」
云霜想起容哥也擅长煮麵,她去年错过了容哥生辰,容哥当着她的面倒掉两碗长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