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二丫忍着笑,容大河看呆了,也正因为他的迟疑,云霜接着出招:「容哥,我的肚兜带子总绑不好,你来帮帮我啊!」
这句话让容大河百口莫辩,俊脸惨白,涂二丫说了句:「告辞!」捂着嘴走了。
容大河进屋刚卸下那捆柴,云霜叉着腰等他:「容哥,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怎将涂二丫招上门!」
容大河隐约动怒:「所以你又拿手绢招呼,还要我帮你绑带子?」他有些说不清为什么生气,是不是为了云霜的自毁名声?
「哎~你这是没擦着不甘心,还是没绑着不开心?」云霜拿了帕子随便抹了容大河两把,又故意解开自己的肚兜绳子,转过头去:「偌,快帮我绑!」
那雪白的后颈猝不及防撞入容大河的心房,他傻傻望了好一会儿,云霜嫌他动作太慢,转过身来要帮他:「我教你,快点快点!」
她自己要绑,又嫌外衣跟中衣太累赘,即便稍微松开,仍是不好绑。于是在容大河面前脱得剩下肚兜,衣服搁在圆桌上。
「你不是要绑吗?」云霜前进一步,容大河退后一步,云霜再前进一步,容大河再后退一步,活像捉迷藏似的。
云霜脾气发作起来跟爆竹一样:「你不绑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胸部太小不如那个涂二丫?容大河你给我站住!」
云霜追着容大河跑,有几次差点肚兜掉了,幸亏胸部不大,单手就能捂好。
容大河看着云霜即将摔倒,他也停下步伐准备抱住云霜,肚兜忽然迎面罩来,好巧不巧落在容大河的脸上,肚兜的馀温让他不敢妄动,忽然觉得鼻子很痒,直到嘴流进温热的水,他才知道自己正在流鼻血!
这么离谱的场面,若他是旁观者,定觉得哪来的浮浪子弟跟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发生在他身上,他只觉得脑门轰得一声什么都想不了⋯⋯自然也不敢看云霜。
云霜开口打破僵局:「虽然是意外让我半身赤裸,你却看都不看⋯⋯。」
容大河闭着眼睛拿下肚兜,擦了鼻血,这个房子他太过熟悉,随手一捞就拿到衣服。他光听声音就知道云霜距离他大约两步,他向前踏了两步,准确将衣服披在云霜身上:「云霜,穿好衣服。」
容大河还没睁眼就听云霜问:「容哥,你喜欢大奶子对不对?所以即便我裸身你也无动于衷?」
容大河支支吾吾:「不,我不喜欢⋯⋯。」
云霜带着哭声问:「你是不喜欢小奶子还是不喜欢我?」
容大河想都不想便答:「我喜欢⋯」你字来不及说又被云霜抢白:「你喜欢大奶子对不对?」
容大河再度否认:「不,我⋯⋯」还没睁眼便听见云霜哭着跑远:「容大河你这个狗男人!呜呜呜呜呜!」
他张眼看见地上一块沾血的肚兜,桌上一件衣服,他连忙拿起衣服追出去:「云霜,穿衣服!」
***
云霜让他生了火,接着整个早上都在厨房捣鼓,中午端出来一碗诡异褐色浓稠的汤:「容哥,我燉了汤给你喝。」
容大河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什么汤?」
云霜古灵精怪的拋了媚眼:「帮你补、身、子的汤~!」
容大河本以为有那隻鸡遭殃了,后来觉得不对劲,他没养乌骨鸡,怎么煮鸡汤不会是黑褐色!拿起碗一闻,好像闻到了尿骚味,什么汤有尿骚味?
他捞起了料,一条不明的条状物燉得软烂无比,他二话不说舀了一口餵云霜:「好不好喝?」
「!」云霜衝到后院子催吐,「噁噁噁~噁!」
容大河帮她拧好帕子,擦完脸又拿了一杯白水让她漱口:「为什么餵我喝鞭汤?」
催吐催得双眼发红的云霜理所当然说:「这才不是鞭汤,谁叫你喜欢大奶子!」
容大河说:「我没有⋯⋯」不让他说完又被打断:「你有你有你有,你心里就是这么想!不然我都脱了衣服你为什么不看?」眼前的俏丽人儿叉着腰质问他。
容大河抚额:「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怎么没有关联,你不是喜欢大奶子的女人?没看到大奶子硬不起来!虽然我有个姐姐波涛汹涌,可是我跟另一个姐姐就是没什么胸脯啊!天生的没有办法,那只好帮你补身子,我四姐说男人只要想要,不要说没有胸脯,再诡异的地方都能乱来!」
「所以你认为是我的问题?」容大河觉得云霜继续乱说话,他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云霜理所当然答:「你没听过羊毛出在羊身上吗?你的问题当然要从你身上解决不是?」
容大河挑明:「你觉得我不举?」
「不然你举吗?不然我干嘛煮汤?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你你你--!」云霜被抓到板凳上噼噼啪啪揍起屁股,正当容大河以为她应该学乖了,她却说:「⋯⋯有种就脱我裤子打!」
云霜跳了起来一步步逼近容大河,她正解着外裤,容大河着急的说:「不要脱裤子!」
云霜停了动作改成脱衣服,容大河又说:「不要脱衣服!」
衣服滑落光洁的肩膀容大河火速的接住。
「容--!」有两个人走了进来连忙说:「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转过身避嫌时,容大河刚好将云霜的外衣打好双重死结。
「大河,你的猎物还扔在山里,我们帮你送下来。」
「多谢!」
两人追问:「这位是嫂子?」
容大河说:「是!」云霜说:「不是!」
容大河与云霜两人相视一眼又旋即改口:「不是!」、「是!」
两人叹了一口气:「不用说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帮你们把门掩好,下次要记得关门!」
咿咿呀呀的门关好了,留下相视无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