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险些将香甜的白糖团捏炸。只想冲出去,抓起她狠狠地抽两下屁股,怒斥她这还是一个公主该干的事么?
随着星然回坑。目光随她在夕阳下的身影缓缓移动。
瘦小,纤弱,伶仃。
她的背影被渐渐拉长,明景心中的涩意不断滋长。
明景望向星然步向的西方,止不住地想,她大抵也是想回去的。
谁能不想家呢?饶是修仙人,斩断红尘时,不知多少人败在思乡旧情。多少人陨落时,嘱咐将残躯带会故土。
可她选择将自己埋在此地。
明景不禁想起星然之前的每个模样。她在田间地头时灰头土脸,眼眸却透澈如星;她握着他的衣角恳求,水眸
潋滟惹怜,说皇姐会将她砍去手脚,放血刮肉。
这是她除了国书以外,对他唯一提起的皇宫事。
同他一般,没有好事。
第七日。明景带了叫花鸡来。
星然竟睡在坑底。
身下,是用石子摆列成星宿的小石子。北方虚宿,不是好征兆。
是想提醒即将长眠沉尸的自己,曾经死在深秋寒夜。
还是……如同陪葬品,昭示身份,比喻万物肃杀,天地怅然?
明景不敢再想下去了。
夜间狂风大作,坟间覆满薄霜。借着隐隐磷火,明景发觉星然在颤。他用内力热了叫花鸡,撕下一块肉,又放
在她鼻子底下。这一次,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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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细碎的泣音从齿关溢出。
她从坑内爬出时,已然消瘦不看,像极了枯骨复生。
见到明景,星然似乎并不意外。她压着浑身的虚疲苦痛,小声呢喃:“你怎还在这?”
明景冷笑一声::“七天了,你终于舍得醒了?”
“才七天?”她已然熬得艰难。星然忽的睁大眼,强打清明,她诘问明景:“你竟然耽搁了七天?”
他还有心情吃烧鸡!
星然命自己冷静,思索后问:“是不放心教门的毒么?你取了我初血,已然脱胎换骨。这点毒,很长时日里,
与蚊虫咬无异。”
他嘴上没边,床上没度,做事却是谋算沉稳,步步为营。
星然莫名露出笑颜。她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身体说:“如果不介意,便在此地做吧?你已经耽搁太久了。”
明景眯眼,发觉她这些日子被喂出的肉一点没剩。纤细锁骨越发凸显,凌厉得近乎绝然。肩头单薄,胸口孱
弱,一副被天地遗忘的弃儿模样。
明景气不过,抓起一只鸡腿塞进她嘴里。
甚至惩罚似抽出又插回。暗示明显。
完全就是羞辱。可口中肉汁四溢,咸香软嫩,星然盯着明景,也顾不上廉耻了。
“这是叫花鸡。叫花子的最爱。”见她埋头吃肉,连谢谢都不与他说,哪还像之前乖顺有礼的好模样?
明景意有所指:“喜欢吃,就多吃点。”
星然吐出最后一根骨头,舔完手指,仍是没力气与他计较:“你还想做什么?”
“给你送鸡。”明景恨不得将剩下那个字也说出来,他薄唇勾起,轻佻又讥讽:“你那么聪明,又有主意,你
觉得我找你做什么?”
“我只知道,你在浪费时间!”
下一秒,星然的肩膀被明景按住。几乎碎骨的疼,星然对上他怒意汹涌的眸子,面色越加冷淡。
明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真想把你一剑劈开,看看你这傻子的脑袋里有几斤浆糊,都在胡思乱想些什
么?”
她眨眼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