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我变成人之后 月照溪 1946 字 12个月前

恍惚中,众人耳边似乎听到了某种属于野兽的嘶吼声。下一秒,许蒹的眼睛猛的瞪大开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剧烈的开始挣扎起来。

她的力气很大,身下的床都被她掀得快要翻倒出去,而她的声音更是尖利,里边充满了痛苦。

见状,顾青瑾皱眉,单手按在她的身上,许蒹通叫一声,只觉得身上宛若压下一座大山,将她死死的压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徒然的痛叫着。

“妈!妈――救我!我好痛啊!妈,救我啊!”她尖声痛叫,朝着许母他们这边伸出手来,眼中全是泪水。

“蒹蒹……”

看见她这么痛苦的样子,许母忍不住叫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并且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做什么,但是却被一旁的许父给拉住了手,对她摇了摇头。

许母捂着嘴,忍不住哭出声来。

――哪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痛成这个样子,还能无动于衷的?

黑气涌动,尽数被聚拢而来,被白减按进了黑色的花纹之中。他指尖金光闪动,没入许蒹的皮肤,最终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d”字的金色印记。

许蒹痛苦的叫了一声,宛若一条死鱼的瘫在床上,整个人痛得流了一身的冷汗,将床褥都给濡湿了。看上去只有进的气,而没有出的气了。

“蒹蒹!”

许家父母两人忙凑到她身边,目光紧张的看着她,关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蒹蒹?”

许蒹表情茫然的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抽动了一下手指,摇了摇头,满脸疲惫的说:“爸、妈,我没事……”

这个样子,哪里是没事啊?说没事,不过是在宽慰他们而已。

许母忍不住哭了起来。

许父一个大男人,看见自己女儿遭罪成这个样子,也是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嘶哑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旁白减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顾青瑾看了许蒹一样,低头道:“我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中邪,倒像是中了一种很厉害的诅咒……一种能让人石化的诅咒。”

“这个诅咒的确厉害,而且很邪恶。”白减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许蒹,沉吟片刻说:“具体的事情,还是等她醒过来才知道,我在她的这个诅咒上施加了一个封印,虽然不能将诅咒拔除,但是却也能将她的诅咒封印一段时间。”

顾青瑾点头,但是很快的,她又皱眉,道:“她的身体很奇怪……刚刚查看她的身体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体,基本全部都变成了泥塑。就好像那种,寺庙里所供奉的那种泥塑神像一样,没有生命,没有心跳。”

就好像,她整个人都是泥塑所做的一样,这也许也是诅咒导致的?

许蒹很快的又昏睡了过去,顾青瑾他们走出她的卧室,一出来,许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两位,我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夫妻两刚才并没有听见顾青瑾和白减的讨论。

“你女儿,应该是中了一种诅咒。”顾青瑾对他说。

“诅咒?”

“没错,这个诅咒会让她的身体慢慢的石化,变成泥塑一样。而她会失去意识,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往某给地方,大概也是这个诅咒的作用。”

听她这么说,许父着急的追问:“那这个诅咒,有办法可以治好吗?”

顾青瑾唔了一声,看向白减,白减语气轻缓的道:“我暂时将她这个诅咒给封印住了,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久。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解除这个诅咒,自然是要找到给她下这个诅咒的人。而这个人是谁,也许只有你女儿知道。”

“今天你女儿应该不会醒过来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时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闻言,许家夫妻两人顿时就着急了,忙道:“我家里有客房,二位要不要在我家休息?”

他们要是走了,他家蒹蒹要是又出现什么问题了,那该怎么办?

“不用了。”顾青瑾直接拒绝,“我不喜欢在陌生地方留宿……”

许父他们还想再说什么,只是触及到顾青瑾和白减冷淡的目光,当即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那联系方式呢?电话号码,可以给一个吗?”许父又声音小小的问,有些心虚。

顾青瑾微笑,说:“我们明天会再来一趟的,毕竟,你女儿身上,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

许家夫妻两人无奈,只能送两人下楼去,注视着他们离开。

“要是他们明天不来了,蒹蒹怎么办啊?”许母忍不住抱怨许父,“你为什么不留下他们啊,留个联系方式也好啊?”

许父无奈看着她,道:“我刚刚又不是没留,可是你看那两人……我总不能逼着人家吧?”

就算他硬着来,人家那两位,瞧着也不是吃素的。要是把人给惹生气了,彻底不管她家蒹蒹了,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许母沉默,许父所说的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心里慌张,担心得很,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许父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道:“放心吧,蒹蒹肯定会没事的……”

两人身影渐远,声音卷进风里,变得模糊不可闻来。

小区里。

顾青瑾推着白减往小区外走,随口问他:“你好像对许蒹特别关注?”

白减回过神来,沉吟说:“她身上,有股我很在意的气息……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在我小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人,那个人,曾经想过抽取我的力量。”

顾青瑾惊讶的看着他。

白减笑了下,道:“当时我还小,最后是我师父救了我,不过我师父也因此受伤了,没过几年,就因伤去世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那个家伙,但是他藏得很深……”

不过在有些时候,他又觉得对方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