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鹧鸪天(中)(2 / 2)

林景年无语了。她其实不懂,他们分明只是因为父母之命才成的亲,为何景笙能够如此深爱的模样,即便她的丈夫夜夜晚归,也不曾质疑他们之间这夫妻的名分。

但她没有问,想必景笙也不会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凑过去问:“织的什么呢?”

“足衣。冬天了,我想亲手给小瑞织一双,以后慢慢学起来,再织衣服鞋子其他的。”她举起手里红色的东西,在掌心压服整齐给她看,“怎么样,好看么?”

“好看。”

她嫣然一笑,“等一贯回来也给他瞧瞧。”

或许这个世界寻常的女人就是如此的,因为是夫妻,所以相爱。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遇到了当朝的长公主,才发现并非是这样的,只是景笙那么纯粹又盲目地善待身边的人而已。

冬日里一个晴好的天气,林景年积攒了许多木雕的小玩意儿,拿粗麻布袱被起来,包着往春满楼去了。

她轻车熟路上了楼,才进门,只见湘容迎上来,一把将她拉住,往角落的房间里拉,关门,按住她的肩膀在位置上,喜不自禁瞪大了眼睛,“大少爷,你终于要转运啦!”

“什…什么?”

“我说你要发达了!”

见林景年仍然不知所以,啧了一声,拖了凳子坐在她对面,手舞足蹈比划起来,“你是不是刻过一个奇形怪状的鸟?就翅膀直愣愣那个!”

“额…好像是有……”说的大概是飞机。

“我这里时常会来一些官爷,我把你的东西摆在各个屋子的案上桌上,前阵子有一个官爷看上你那鸟,给买走了,今天就来人说他的主子想见你!”

“???”这也行?

林景年呆住了,湘容却异常兴奋,不住地拍桌大叫,“不得了不得了!直觉告诉我有大事要发生!我去拿坛酒,咱们得庆祝庆祝!祝你终于咸鱼翻身!”

于是,她就这么稀里糊涂陪着湘容喝了个痛快。而她心知自己容易酒后失德,因此一直节制,并未喝多少。

收拾妥当要离去的时候,湘容抬起身体拉住她,吩咐稍等片刻,自个儿到柜子里翻翻找找,寻出一封信笺,塞过来,“官爷给的,说叁五的时候,府上有一宴席,你仔细看看如何赴宴去。”

说罢,就趴下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