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墨摇头,肚子里有点疼。可每回妈妈让自己找爸爸说不舒服,爸爸都会不高兴。
陶文昌只想甩他一脸育儿经,这么小的孩子你问她胃疼不疼,你直接给她揉啊!揉薛业你带劲着呢。祝墨要是点头说胃疼,她野逼哥绝对甩出一句忍着。
他不得不再一次伸出援手:“你俩先给她弄点热水喝,揉揉肚子。我去药店买小儿消食片。”
说完便走了。薛业垂头看脚尖,看够了再围着床溜达,一直不敢坐下。“杰哥,杰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能吃多少。”
“没事,她平时在家……”祝杰说到一半。
祝振海不喜欢女儿,没见过他抱祝墨,吃饭是赵雪喂,吃多少由赵雪定,薛业又怎么能知道她吃饱了没有。现在他站在床边,与薛业肩并肩地看祝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一只手举打火机一只手拎她。
想起那个家,祝杰抓紧了薛业的手,攥成拳裹在掌心里,包住他,包住它。攥到薛业的关节发出哒的一声才松缓。
薛业一直不吭声。杰哥有时候是会这样,他习惯了。没认识杰哥之前他以为自己握力很大,结果军训掰腕子输得一塌糊涂,陪着杰哥站了6天夜哨。
军训营都在山里,深夜乌漆墨黑蚊子还多。自己张牙舞爪地杀蚊子,杰哥一脸不耐烦让自己老实会儿。自己怕蚊子吵杰哥继续打,杰哥骂薛业你丫是傻逼么。再站夜哨,杰哥默默拿出两瓶雷达杀蚊剂,把仅能容下两个人的夜哨亭狂喷一遍,除了蚊子,还熏出来一条千足虫,无数只大蚂蚱。
后几天比握力变成比腕力,照样没赢过,关节被杰哥掰得嘎嘣响,认输也没用。
“疼么?”祝杰偏过脸问,自己总会不小心下重手。
“不疼,都不疼。”薛业于心不安地挨过去,“杰哥我错了,不该喂她太多。要不去医院吧。”
用去医院么?祝杰将脸转正,祝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还挺精神。
应该死不了。
“不用,等陶文昌买药回来。”他揽过薛业,只想要薛业,紧紧勒住他的腰,抱着他才安逸。薛业与祝墨的对视相撞,她眼睛都看直了,缩起胳膊圈枕头,像是在模仿。
这什么意思?
薛业第一次在拥抱时走神了,朝祝墨那边伸手,试着搭在床上。祝墨飞快将枕头扔掉,学哥哥抓这个人的手,非常使劲地攥。
只不过这只手太大了,祝墨勉强抓两根手指,摸到不同于妈妈的感觉。
要和自己highfive?薛业合拢手指试图抓她,可祝墨的小手一松,缩回去继续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