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逼仄。
“疼不疼?”祝杰问,手掌盖住淤青比对一下。
薛业摇头。“不疼,谢谢杰哥你……那个,帮我那个……什么。我……”
“穆杉她不是那种人,在首体大三十多年的老队医了。她……人品可以相信。”
“啊?”薛业在他脸上找心率过速的痕迹,忽地明白抽血为什么叫停,“我没怕她,不是怕她碰我。杰哥,我不能抽血。”
“不他妈抽血怎么查?”祝杰的脸色阴得很冷,手在薛业的头发里像找东西那样揉,“那东西能死人你知道么?”
“知道。”薛业喝了许多水嗓子仍旧干,“我不能抽。”
“你能给别人捐550cc,我抽一管就不能了?”祝杰重重地靠上床头,手指绕起浓密的头发。
翻旧账?薛业狠狠咽一咽唾液。“不是,杰哥你要让我抽,我抽干了都行……我这不是吃药了嘛,万一主办方验出兴奋药物,你和我住一起……”
杰哥是要停赛接受检查的,哪怕血检尿检全部合格也会扣上沾染违禁药品的嫌疑。
这类恶名昭彰的嫌疑很难洗。
“杰哥你别生气,我不是不听你话,真验出来了……我连累你。”薛业侧着颈部,紧盯浴袍内的肌肉线条,“是,没错,是肌松剂……我知道。”
头发里的手指停下来。
“你怎么会知道?”祝杰问,问完就偏过脸,一时间没接受比残忍更残忍的事实。
薛业紧闭嘴唇静默了。
“那个队医。”祝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薛业,你信不信我让张蓉查你比赛记录?”
操,杰哥这么精明的吗?薛业想坐起来。“不是,我说,杰哥你别查我行么?以前那个队医,我把事闹大了……比赛前我误用微量的肌松剂,然后我就……稀里糊涂输了。”
祝杰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