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啊。”苏晓原全知道了,张跑跑发微信告诉他,他还以为是恶作剧玩笑。
“没事。”薛业对着苏晓原绽放笑意,“这是杰哥租的房,我俩住,陶文昌坐的沙发是床,晚上我和杰哥一起睡。哦……对,你来过,我给忘了。”
“我坐的沙发,是你俩的床?”陶文昌端着碗,缓缓抬起屁股,站直。
这俩人在宿舍什么样他可清楚,沙发床肯定和案发现场差不多,不能坐,不能坐。
苏晓原搓了搓耳朵,千言万语写在脸上:“你真没事啊?”
“没事,我真没事。”薛业受不了别人的过度担心,“我又不是娇气包,你们下午帮我看着祝墨,我去理疗,6点回家。”
“你去吧,我给你看着。”苏晓原有点意外,但这就是薛业,强得让他心疼。
“干,你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张钊胸口里酸不溜秋,“薛业,你别以为我会可怜祝杰,等他回来,我俩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
“但是我有一说一。”陶文昌实在受不了白面条了,放下筷子,“薛业,你丫做饭是真难吃。”
薛业拧着眉头,想骂人,他不太习惯这种感觉,家里变热闹,多了好几个朋友指手画脚。但他会习惯的,前提是张钊和杰哥千万别打起来。
敢打杰哥,他就捶飞。
祝杰跟着姥爷回到诊疗所,先去3层熟悉的注射室里眯了一小觉。一睁眼,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正前方的液晶电视在闪。
“同性恋,可以说对社会的危害非常之大。首先,它不正常,它是颠覆道德伦理和社会公德的思想。男人和男人好……”
祝杰盯着看,还是老一套。
他完全可以背下来。
神经病理论。祝杰渴了,开始翻腾小冰箱。
范万国从监视器里看到外孙醒了:“快!”他支使身旁的男护士,“孩子醒了,把饭菜重新热一热。”
冰箱里只有水,祝杰腋下微微发汗,到现在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和祝振海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