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鬓角和额头,像打了荧光粉。
“下午运动,出汗比较多,没来得及洗澡。”薛业轻轻地解释。
[sky:什么运动?]
薛业想都不想:“跑步。”
[sky:跑了多少?]
今天红V有些话多啊。薛业想sky未必懂体育开口就答:“1500米中长跑。”
[sky:1500能出这么多汗?]
薛业敷衍地点了点头,把馄饨端上小桌板。瞎问什么啊你自己跑一次1500不就知道了,不懂别瞎问。
[sky:在大学操场跑?]
“嗯。”薛业闷闷地说,两条小臂沉如灌铅,“我大学……体院最牛逼,操场气派。”
[sky:行,吃吧。]
终于不问了。薛业拿起筷子夹馄饨,夹一个掉一个。最后撂下筷子双手捧碗,准备把整碗馄饨喝进去。
[sky:放下。]
薛业的碗沿刚碰嘴唇,连口汤都没喝到,顿时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sky:筷子,一个个吃。]
操!这逼绝对和自己有仇!薛业只好放下碗去拿筷子,颤颤巍巍挑了一个最好夹的,直接戳穿了挑起来。无奈小臂一点受压能力都没有了,一颗馄饨仿佛一百斤。
帕金森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最后左手扼住右腕外加身体前倾才吃到嘴里。
吃完之后薛业觉得自己刚才的进食如同一场华丽的行为艺术。
“对不住,运动过量了吃得不好看。”薛业总得解释,即便他从不认为自己吃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