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说了一句,“别吃多了,虽然这样的湖水里面大部分细菌都被杀死了,但其中的矿物质多食会让人中毒,那些牛羊喝了湖水死亡,就是这个原因。”
齐政感觉着口中的苦涩,果然又含有很重的咸味。
以前都传这湖泊的水有毒,加上偏僻,还真没人注意这些。
不过,齐政眉头紧皱,“这水食用后能让牛羊死亡,恐怕人吃了也……就算能从中弄出盐,不也是毒盐?”
盐的确是个好东西,贵族用精盐,平民用粗盐,但无论是哪种,价格都不低,但不吃盐又不行,不吃盐没力气还容易生病。
盐一向是百姓的一大开支之一。
陈柏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之所以有毒是因为湖水中还含有其他有毒金属,而我有办法将这些有毒金属剔除出来。”
齐政愣了愣,实在无法想象,混为一体的湖水,在他看来就是同一样东西而已,怎么还能分离出来不同的东西出来?
不过,要真能提炼出来无毒的盐,这湖泊那可真是个宝贝。
不由得向远处看去,这湖泊也不是一个死湖泊,它的水也是其他地方流来的。
然后又摇摇头,其他地方就出了封地了,甚至能延伸到其他国家,他就算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真?”齐政的声调都提高了一点,盐对大乾来说,那也是民生的基础,可以说一点也不比土豆的作用小。
陈柏没有回答,而是有些皱眉,“我们大乾是不是不能私自产盐?好像都是官盐,要是交给朝廷,估计还能分到的利益也就指缝里那点了,还浪费了这么大一块封地。”
齐政的表情就古怪了,“理论上我大乾的确是如此,但也无绝对,只要运作得当,虽然官面上还是官盐,不和我大乾的法律相违背 ,但私底下的收益却也不用落在他人之手,不过产盐权的确是大事,得有三公这样的人物做保才能办到。”
偏偏他还真不缺三公作保,搞一个官方的产盐权虽然麻烦,但并非做不到。
陈柏都吞了吞口水,“我们一路细说。”
妈呀,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以前无论是养兔子还是种水果,付出的成本都还不低,但开采湖盐不同,只要技术成熟,需要的也不过是人力而已。
等他回去之后,就赶紧找一找湖盐的开采技术,以前古时候也没那么多高科技,不也将盐以各种途径开采出来了,据他所知,自唐之后,其实盐已经不再是困扰百姓民生的问题了,也就算说,从那时候起,产盐量就已经很高了。
一路上都没有说完,回到学院两人还去了小房间,这一讨论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等从小房间出来的时候,陈柏不由得一愣,因为孟还朝正端着一个食盘站在门口。
差点忘记了,学生们放双休假了,不在学院,但孟还朝还在的。
孟还朝看看陈柏,又看看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齐政,脸上都是古怪的表情,现在都三更半夜了吧。
陈子褏那惊天动地的断袖之名到现在还响彻上京,正因为陈子褏成了昭雪大学士,执笔大学士,所以这名声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响亮了。
虽然孟还朝知道其中的根本原因,但天天听上京人讨论陈子褏的断袖之癖,现在又看到他三更半夜从齐政的房间出来,两人还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事后现场。
陈柏:“……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就……就聊了聊。”
孟还朝哦了一声,脸上表情不变,“其实就算有什么也没关系,名满天下的名士中,魏国龙阳君……”
陈柏心里呸了一声,你安慰其他人去吧,他总觉得不安慰他还好,一安慰跟真有那事一样,赶紧打断道,“你怎么在这里?”
孟还朝提了提手上的食盘,“今天剩下了不少吃食,明天学生又不来学院,我干脆用微波炉热了热,拿上来一起吃掉,避免浪费。”
原来如此,这家伙居然连微波炉都会用了。
只是陈柏接过食盘,“这菜感觉都快凉了啊。”
这是热了多久了,怎么才端上来
孟还朝眼睛眨了一下,“应该是第一次使用微波炉,还不熟悉,我再去热一次。”
“一起。”陈柏说道,正好有些饿了。
孟还朝脸上一笑,“恩。”
齐政也乖乖地跟了过来,因为他晚上也没有吃饭。
三个人,一顿饭,吃得还挺和谐。
期间,陈柏还对齐政说了一句,“现在孟还朝可是我的人了,他都宣过誓了,你可别舍不得。”
孟还朝这样的人,既然不懂得拒绝别人,那么当初的入院宣誓,对他有很强的约束力。
而且孟还朝这人真的很好相处,是一个愿意倾听别人说话的人,这样的人,应该很多人愿意在他面前说心事之类。
……
第二日,陈柏起了个大早,因为他今天得去上京。
今天是他的那些学生宣讲莴苣种植的时间。
齐政也起来了个大早,因为云上学院是他封地内的学院,是他用功劳换来的让朝廷帮助建筑的学院。
今天这些学生宣讲,他肯定也是要去听一听的。
而且讲什么内容他也是知道的,其中厉害关系实在太大,他必须在场,本来他也是功臣之一。
这些学生只负责宣讲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得齐政来完成了。
比如,在齐政府前搭建宣讲的高台。
比如,让人在上京到处宣传这次宣讲。
来的人实在有些多,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甚至好些身份不明,但一看都是贵族的轿子也在其中。
因为齐政让人去宣传这次演讲的宣传语实在太惊人了,所以别看只是一群学生的演讲,但无论是百姓还是百官,都不可能听到那样的宣传语后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