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将他的神态收入眼中,同样放松了四肢,靠在树干上,“愿主保佑我们,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务必告诉我。”
如果拉斐尔没有猜错的话,圣灵之馆在被封闭的情况下,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出口的。在地道里这位joker已经暴露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血其实可以当做万能开锁灵药使,所以拉斐尔决定沉下气,反正只要在这里多困个几天,宗祁肯定就没耐心了,到时候再去圣灵之馆也不迟。
拉斐尔这么想着,一边悄悄开启了耳麦上的定位功能,让外界的突击队员准确定位到圣灵之馆的地点。想必不多时,这处在历史中享有盛名的圣灵之馆,立马就要暴露出自己最后的坐标。
他这次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是圣灵之馆还是圣物,拉斐尔都势在必得。
做完这一切后,威斯敏斯特公爵才阖上眉眼,把眼眸里的深意全部敛去,安静的享受着片刻的闲暇时光。
说来也是难得,拉斐尔很少有这么安心的时刻,不管是以前手中毫无力量,还是现在手掌大权。似乎任何处境都不能让他沸腾磅礴的野心熄灭,唯有今天,在这不合时宜的场景,不合时宜的地点,也是不合时宜的人身边,拉斐尔才感受到了那种似乎整个心脏都慢慢沉淀下来的寂静。
即使是自制力极强的他,也不禁感慨,希望时间能够稍微多停驻一会。
如今阳光正烈,从头顶上投射过来的金色阳光根本无法照到树荫下,不过热度犹存,宗祁躺在树下感觉自己头脑昏昏沉沉的,即使现在天上是白天,他的身体也还是固执的认为如今是凌晨三点,只想着睡觉,困意一波一波如同潮水般涌漫而来。
为了集中注意力,宗祁不得不费劲的撑起眼皮,他微微侧头想要找到一点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一不小心被拉斐尔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给煞到了。
金发公爵安静的阖眸,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收敛,这么看起来居然让人感到十足的冷冽和进攻性。
就是这头发,亮,太亮了,比阳光更甚。
……这TM谁能想到啊,看上去纨绔又风流的拉斐尔居然才会是光照会的高层,看这个样子,也许是领袖也不一定。
宗祁回想了一下自己查资料时那些神秘学家把光照会形容的多么牛逼,什么控制了美国政界,英国金融命脉,欧洲政坛,看得宗祁一愣一愣的。
能够爬到那种位置的,多半没有表面露出来这么无害。
宗祁不动声色的盯着拉斐尔,脑袋里思绪千回百转,越来越脱离实际,甚至还脑补了一出狗血古老家族争权夺势小时候受尽冷眼最后翻身把歌唱的励志打脸故事。
“?”
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已经盯着人家太久,以至于拉斐尔豁然睁眼,视线锐利如刀般刺过来的时候,宗祁这才下意识一惊,迅速挪开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乖的像一只鹌鹑。
靠,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