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有脸上门来见云展师傅，要是他，当时就该羞愤而死才对。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好意思再踏足这里？”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云展还是这样喜欢乱捡东西。”李落轻蔑的扫过齐染，显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径自的推开小院的门，往里走去：“云展师傅可在家，劳烦你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李落这个罪子来向他请罪来了。”

李落这话说得干脆，哪里像是真来请罪的样子。

齐染一听这话，当下哪里敢让他进去半步，扯住他的袖子：“我要是你就该以死谢罪才是，哪里还有脸跑到这里来，你难道不知道，云展师傅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吗？”

齐染压着声音，就怕声音大了，惊扰到云展师傅，结果云展还是听见声音走出来。

当他站在门口，望向李落的时候，眼闪过一丝惊诧，并没有李落同齐染想的那般复杂，简单到一眼就能看的清楚明白。

“云展师傅，您进去吧，这里我能处理。”齐染急急的走上去，就怕云展受不了。

李落却站在那里，满眼复杂的望着云展。

“齐染，你去沏茶，来者是客，没必要赶他走。”

“可是……”齐染犹豫了一下，只是见云展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这才心怀忐忑的去沏茶。

齐染走后，云展再次看向李落：“我就不请你进去了，想来我这里，若是没有原因，你也不会再过来，即然来了肯定是有事，你就站在那里说吧。”

李落心里头一颤，有多久，没有听过云展的声音，又有多久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同云展说话。

每一个午夜梦回时，从梦惊醒之后，他总是会想念曾经云展摸在他头顶上那双戴着茧子的，那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最温暖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