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还有没有哪位勇士?”

姑娘咽了下唾液,看向台下。

众人面色一片难看。

姑娘只能拿眼神瞥着某处。

“那就,我……我来……”这虎背熊腰的男人,是与擂台上那姑娘串通好的人,等最后再上台,赢下瓷壶——不能让这宝贝白送出去。

这会儿姑娘问了三遍,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可话还没说完,便和少年对上视线,虎背熊腰的汉子立刻低下头:“我错了,我不来了!”

姑娘:……

在钟棘的武力督促下,擂台赛迅速结束。从缘花台最臭最长的活动,变成了第一个结束的活动。

瓷壶被姑娘咬牙切齿依依不舍地交出来:“这壶可是……”

钟棘懒得听她说,他最不喜欢听那些叽叽歪歪地背景故事,扯过来拎到手里,转身就走,回去啾啾身边。

举办擂台赛的姑娘愣了愣,追上来,还要喋喋不休。

“你听我说,这壶是请了京城最好的工匠做成,上面饰以金线银纹,十分贵重,我也是咬着牙才拿出来当奖品的,请两位务必小心……”

话没说完。

“啪嚓”一声。

稀里哗啦。

那姑娘呆住,裂开,如瓷壶一般。一双眼失去焦距。

京城工匠打造出来的贵重的瓷壶,在少年一个弹指间,碎成了渣。

姑娘摇摇欲坠:“壶,我的壶……”

罪魁祸首依然没有听她说话,只有啾啾投过来安慰的视线,很快又抽走。因为少年掌心翻覆之间,多出一对玉佩。

“果然,这壶只是个容器。”钟棘笑了,“真正的宝贝,在壶里。”

这才是龙凤阴阳玉。成双成对。

钟棘一向对啾啾好得毫无保留,本来想两个都给她拿去玩,但啾啾觉得他太直男,非要他留下另一个。

“你戴这个。”

少年不喜欢给身上搞这些多余的装饰,叮叮当当的声音听得他烦。

但啾啾嗓音脆脆的,叮嘱他:“快戴上。”

“喔——”他不得不满脸不情愿地乖乖戴好。

擂台姑娘:“……嘤。”

……

七夕节的缘花台,最精彩的不是白昼,而是夜晚。

华灯一串一串铺开,花台中最热闹最繁华的时候,“嗖”的一声,一簇烟火在城市花灯之上绽开。

紧接着,升空声音响个不停,一朵接一朵地在空中盛绽。

钟棘带她掠上了最高的那座楼,夜色在背后铺开,将整片烟花映入眼中。

光影交错,他们腰上成对的玉佩也闪烁发光,倒映着烟火。

啾啾侧过头。

烟花放完了,她就该回家了。老实说,她还想多和小钟师兄待一会儿——因为小钟师兄明日又要离开。

“你明天直接回紫霄山?”她问。

“不。”钟棘随口回答,“明日先去狭村一趟。”

狭村在柘阳城北郊。他应该是去做任务的。

啾啾:“那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钟棘:“中秋。”

那得好几个月了。她不吭声,拉住他的手。

她身上随时都凉凉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钟棘也用力握住她,将她拎进怀里。

……

今天晚上啾啾没有留宿,乖乖回了家。

第二日依旧不必去太初阁上课,醒来时,家里只有她娘在。钟芹一夜未归,爹和棠折之去了镖局。

估计小钟师兄这会儿也到狭村了。

“啾啾,你一会儿帮我把那篮子鸡蛋送去柳鹊家,再帮我买两匹素布回来。”她娘提了桶水给大黄洗澡。

啾啾点点头。

今天阳光格外灿烂,一丝云都没有,碧空如洗,落在身上热度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