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趴在少年身上,小小一只,睡意惺忪。小钟师兄识海里的风温柔地吹拂,让她还想多睡几个时辰。
“钟棘。”
“啊。”
“你硌着我了。”啾啾不舒服。
钟棘也很惺忪:“那你倒是给我下来,别趴在我身上,我拿它没办法。”
他语气普通得仿佛连自己应该为此感到羞涩都不知道一般,好像这是全世界所有人早上都会经历的事,和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理所当然。
不过钟棘也确实有些烦。
平时早上放着不管就自然恢复正常了,但现在钟啾啾在他身上动一下,触到那里,一股说不出的麻意瞬间扩散至全身,以至于少年绷紧了身子,被那股奇怪的悸动贯通至脑后。
他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喘,呼吸急促了两分,睁开暗红的眼。
生理现象不会让他羞耻,可这种生理反应却让他焦躁不安,他掌控不了,十分抗拒,仿佛被困在了复杂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钟棘茫然了片刻,把啾啾从自己身上薅下去,侧身圈住她。
那玩意儿还在难受。
他决定不放任她趴在自己身上睡了。
啾啾则被他不客气的动作弄醒,懵了两秒。
少年的黑发在床上迤逦地铺开,她迷迷糊糊地摸着那一缕发尾,在困意边缘想到个事:“钟棘。”
“啊。”
“你多大了?”有三岁了吗?
钟棘不太记得了:“三……四百岁了吧。”
唔。
那她不是炼铜。
遵纪守法的啾啾放心了,感觉钟棘把下巴搁在了她发顶上,懒洋洋的,她也闭上眼继续睡。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啾啾这一趟,修为从筑基二层直直飙到筑基五层,比她预想的筑基四层还要高。
毕竟这府上不仅有张府的人,还有那么多江湖术士,再加上后来的青莲弟子,直接让她起飞。
现在她差一点就能够到下一个小台阶,估计再修炼个十余天,就能升上筑基六层。
然后,她发现除了小钟师兄,其他人似乎都看不见她收获的那些金光。
今日一出府,随时开着洞察术左看右看的陆云停就面色诡异地来问她为什么修为突增。
再一想,他捂着嘴,恍然大悟。
“昨晚,你与你那钟师兄双修了?”他亲眼看见他俩进同一个房间了。
啾啾:……
陆云停摆手:“没关系,我不是谴责你。这种事很正常,你不用羞愧。”
啾啾:……
再一想,陆云停很闺蜜地挽住她:“我觉得你那师兄还行,虽然长得没我好看,但他实力很强,还愿意让你采阳补阴,是挺不错的。”
啾啾:你对你容貌的评价,像极了小钟师兄对他自己“成熟稳重”的评价。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涨了修为,她很高兴。
陆云停也很高兴,他赚了好多银子。够他换好多好多灵石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愁没钱花。
“你们这就回门派了?”陆云停有些不舍。
苟七点了点头。啾啾却侧过脑袋看向钟棘。
她记得苟七说小钟师兄来张府之前发现了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解决——上次明明说好要陪他一起做任务的。
少年和她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他不喜欢人多,所以别开脸,声音倒很干脆:“我要去南边一趟,钟啾啾陪我去。”
啾啾:“嗯!”
说的是,陪他。
钟棘哪需要人陪。
他是孤僻的,独来独往的。
门派里关于他的传闻不少,其中便有一条说他哪怕与人一同执行门派任务,也一副独狼样子,对队友漠不关心,甚至还有可能在被妨碍了的时候切碎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