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就只有我一个。”
嫚尧抓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所以,那个梦,或者幻境里的人,就是幽寂。
小朱雀就是小幽幽啊。
她想着就笑出了声,越笑声音越大。
还用得着多想么?那个女子肯定就是她啊!
否则,她脑子里忽然看到幽寂和
那个女子干什么?人哪怕是在自己的梦里,其中一个主角也肯定是自己啊!
幽寂沉默地看着嫚尧这大笑的样子,眼睛都完成了月亮船,拧紧了眉头,不知道自己是朱雀还只有一个有什么可笑的。
不过有一件事,却是要告诉她的。
“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嫚尧心里克制不住的笑意,唇角便一直是往上勾的,此时听了幽寂的话,也藏不住的笑,嘴里问着,“昨夜里还发生什么事了吗?”
幽寂见她一直笑,心情莫名也很好,脸色便也柔和了几分,他回想了一下,说道,“昨夜里,我察觉到一抹神魂靠近,不过那抹神魂没有恶意,便没有过多警惕,紧接着,那抹神魂便蹿入了你体内。”
嫚尧当下就明白了,她所看到的一幕幕,应该就是那抹神魂的关系。
应当是从前她遗落在外的一抹神魂?因为不知名的关系,回到了她体内?神魂内还保存了几段对她来说重要的关系?
“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幽寂又问道,总觉得她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嫚尧笑了起来,被剥离琼鲸骨的那些虚怨怒都消散了大半,或者说是抛之脑后了。
每个时候都有每个时候的机缘,说不定她丢了这琼鲸骨,才能有如今这个机缘呢?
“没有,我很好,从来没这么好过。”
目标清晰,明确,她只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就行。
他们一直在昨天的芦苇荡旁边,身边的柴火还在烧着,暖意融融。
嫚尧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来,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们来捋一捋,你缺一根肋骨,恢复记忆。”
“肋骨在我身上,但被你下了禁制,除非肋骨自动回归,否则无法取出,所以,记忆不能主动获取,只能被动接受。”
“我的梦里有你,所以,我两以前关系不一般。”
“那个地方看起来不像是寻常地方,像是天上。”
“梦里你说,‘他不值得’,说不定我可能和某某发生了一段虐恋情深,并因此产生了无数虐恋情节,由此,你才会对我说,他不值得。”
“根据我梦里的表现来看,我未必就陷入虐恋情深了,我觉得,我更像是对你动心一些。”
“这是有理有据的,否则的话,我怎么会只梦见你,没看见旁人,也没看到虐恋情深的对象呢?”
“当然了,也有可能我一点不想再见虐恋对象,以至于一点点回忆都不想在脑中占据,给他留一块地方。”
“你看起来性格有变化浮动,说明也是经历了一番事情,但总体是往好的方向走。”
“嗯,总结就是,我到底是谁,到底经历过什么?我究竟来自哪里?”
还有……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幽寂就这么看着嫚尧蹲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然后又用线条勾勒起来。
他脑袋里是一个又一个的问号,脸色茫然。
听不懂。
嫚尧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现在没有笔,否则她肯定是要把梦到的事情和她盘的这些逻辑链都写到小本本上。
理顺这些,嫚尧就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搞清楚她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又经历过什么。
她想着之前见到的那一幕幕,干劲十足。
至于幽寂,现在他也是记忆残缺的,他们可以一起去找寻那些丢失了的回忆。
嫚尧忽然就生出一种紧迫感来,甚至觉得接下来去无尽海域路经的这几个地方或许都不会太平。
“幽寂,教我剑法或者术法吧,我要学。”嫚尧站起来看幽寂,浑身都像是充满了劲。
此时晨风吹来,微潮的气息,将他们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提起修炼,幽寂茫然的脸便沉肃下来,变得沉着又严肃,美艳的脸都看起来变得又凶又悍起来,他折了一根芦苇,直接冲着嫚尧而来。
“先学剑,再学水系术法。”
“好!”
嫚尧自知自己的本事,所以,他拿的虽然是芦苇,但她还是提剑就上了。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废话,只有变强一些,才不会被人欺负。
正在屋子里睡觉的万归听到外面的声音,还有空气里剑气的气息,硬生生地强迫自己从梦中醒来,他也不看一边窝在地上软垫子上的白晏,直接推开门出去。
一出去,他就觉得外面的芦苇荡被剑气都快荡平了,风哗哗地吹过来,那些芦苇飘在空气了,飘到他脸上,硬是塞了他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