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2)

她适才在楹窗边卧着,如今刚好起身,青丝些许凌乱散在脸侧,她肤如凝脂,眉眼含笑,楹窗外的木芍药似点缀般,一刹那,如诗如画。

见几人不说话,周韫诧异地轻挑眉:

“怎么了?”

方氏嘴甜,此时似有些苦笑:“妾身闺阁时,也被赞过貌美,如今见了侧妃,才觉自惭形秽。”

周韫眸眼弯弯,似流光轻转,灼灼撩人,她欢喜被人夸赞着。

她自进府后,就被傅昀捧在手心,又岂止贵妃原因在里。

江和辰曾说过她,只凭这一张脸,但凡她用些心思,这世间总没有男子能逃得过她的。

几人打了一下午的牌,直到周韫说累了,才堪堪散场。

待人皆走罢,周韫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回眸睨向时春,漫不经心地问:“可发现什么了?”

时春总不如时秋显眼,可周韫知晓,论观察旁人,还是时春更细心些。

“别有用心。”

时春撇了撇嘴。

钱氏倒真一心一意顾着打牌,如何让着主子,叫主子开心。

方氏说笑嗔骂,也没什么不对劲。

只有余氏,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地心不在焉,偶尔露出些许焦急。

时春有些纳闷:“就余氏这般沉不住气的,能做成什么事?”

周韫笑骂她一句:

“就你精明。”

遂后,她才说:“若是她沉得气,那你不是没了用处?”

时春吐了吐舌头,她发现不对劲,一下午皆盯着余氏,余氏方才离开时泄气的模样差些逗笑她。

第97章 人走茶凉

书房中,熏香幽幽散着袅袅白烟,傅昀坐在案桌后,听见动静,他撂笔而下,抬起头来。

张崇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他低低喊了声:“主子爷。”

张崇脸色些许难堪,小心翼翼地觑了傅昀的脸色。

见他如此神情,傅昀心下顿时狠狠一沉,倏地,他扯了扯嘴角。

他便说,他自及冠后,府中就甚少有人有孕,怎得王妃就那般赶巧,在这时传出有孕的消息。

就像周韫所说那般,仿若老天爷都似偏爱她一般。

须臾,傅昀闭了闭眼睛,他抬手捏眉心,冷声:

“说吧。”

张崇涩涩地缩了下脖颈,才堪堪哑声:

“奴才查到,正院中曾常熬药,说是调理身子之用,而实际上……”

他顿了顿,才艰难地说出来剩下的字:“那些药皆是管于求子的偏方。”

求子?

傅昀倏地睁开眸子。

庄宜穗不过及笄之龄,初入府甚至不过一年,作甚着急求子?

说到这里,张崇没再往下说,而是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见状,傅昀心中闪过些许不好的猜想,他冷沉下声音:“为何?”

张崇苦着脸。

他腹诽,怎得让他查到这事?

可他却不敢不说,张崇结结巴巴地:“是、爷可还记得,当初为贵妃守孝时,王妃曾落过水?”

傅昀颔首。

怎会不记得?

那日周韫险些小产,嫌疑不过王妃和洛秋时二人,而王妃却恰巧忽地落水,避开了嫌疑。

张崇埋头:

“那次后,太医查明,王妃日后恐于子嗣……有碍!”

后面两个字,他艰难地才说了出来。

他话音甫落,书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张崇心中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